吃完午飯后,顧晚打著哈欠回辦公室準備小睡會兒,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恰巧聽到屋內,厲寒錫正在跟一個男人聊天。
“有意思,你也真敢跟她賭。”
是簡蔚。
簡蔚的聲音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諷和同情。
“你這不是必輸的嗎?”
厲寒錫很快就冷靜地給出了回答:“可是顧晚卻并不是也并不能無時無刻都跟在我的身邊,那么我只需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嚴格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我就不會發病。”
簡蔚似乎是明白了,“你主要是想跟她拖延時間。”
厲寒錫沒明確地說什么。
他只問:
“醫生怎么說的,總不能說我這種情況就沒得治吧?”
“醫生早就說過了,現在又還能怎么說呢?”簡蔚苦惱地嘆氣,“說起來你這個病情也確實是奇怪,不像是受了什么精神創傷,反而像是在你最脆弱的時候被誰下了蠱或洗了腦,強迫性地逼你去忘記一些事情似的。”
“相信科學。”厲寒錫對此不以為意,還嗤之以鼻:“世界上哪里有人會有這種手段。”
簡蔚嘆氣:“說的也是。”
……
在外不經意卻悄然聽完全程的顧晚沒什么情緒。
行吧。
拖著時間。
她不覺得被愚弄也沒有很憤怒,因為她早就預料到厲寒錫答應的那么干脆就肯定是有計謀計劃的。所以——
她意料之中。
除卻覺得無聊乏味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情緒在了,顧晚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伸了懶腰準備去其他地方瞇一會兒,不然如果就這么直接推門進去,那幾個人都挺尷尬。
顧晚隨便找了間沒人的會議室,扯出一條毯子后開了空調就直接睡了。
悠悠轉醒時,聽到了雖然清晰但并算不得吵鬧的敲擊鍵盤聲響,顧晚打著哈欠環顧四周,正好撞上了聞聲抬眼看過來的簡蔚的眼神。
兩個人目光相撞。
簡蔚關了電腦。
顧晚愣了一愣,“簡蔚?你……你這是有事找我嗎?”
不然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還一幅翹首以盼姿態。
簡蔚點頭。
顧晚將哈欠打出來,站起來簡單活動了下筋骨。
“什么事?”
“我聽一些小道消息說你接下來想去d國發展。”
顧晚稍怔,隨即敏銳地瞇起眼睛將簡蔚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她沒看出來什么特別的,就只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還挺多。”
畢竟她做的這個決定目前來說應該只有慕容家的人知道才對。
簡蔚——
究竟是從哪兒知道的?
“其實不算多,因為我還知道你預訂了哪天的機票。”簡蔚閑適淡淡地勾唇輕笑,“不過,我跟目前的你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顧晚似笑非笑:“哦吼?”
她不太相信。
“你想離開這里,那么首先就要結束這里的事情——比如解決厲寒錫,我可以幫你讓厲寒錫主動地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