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么一來,新的問題就又緊跟著出現了。
既然是云禮大師收到了邀請,但是他怎么會想起來給顧晚打電話呢?
“難道他們給師傅你下達了一個命令,說是什么一定要你招來幾個參賽選手?但是師父你短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去參加,所以就想到了安排我去參加救場嗎?”
顧晚只能這樣試著去揣摩。
畢竟在這種緊要關頭下,似乎也只有這么個個可能和邏輯,聽起來好像還能大致說得過去。
“胡說什么呢,你師父我,像是這種只有在用得著你的時候才來找你的人嗎?”云禮大師不滿地再度冷哼了兩聲,“更何況就憑借你現在的造詣,再去參加這種競技比賽對你來說是跌份的。”
顧晚無聲地笑著搖搖頭。
師父還真是,一旦夸起她來越來越沒有下限。
什么話都能夸。
這種比賽可是兩國聯合舉辦,并且全程都實時直播給全球觀眾們看的,別說是現在的顧晚,就算是再過幾十年后名聲大噪去參加也不為過。
畢竟含金量就在這里放著。
權威機構就在這里杵著。
就該讓人尊重。
就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但——
顧晚搞不太懂。
“所以師父你的意思是,希望你坐鎮評委的時候,我趕到現場去,給你加油助威,搖旗吶喊嗎?”
是這個意思嗎?
畢竟現在看來,好像也只有這種可能性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了。
“你師父我的門徒,不說遍布天下,也不可能就只有你一個吧,怎么可能還需要你千里迢迢地,過來給我搖旗吶喊?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是——”
云禮大師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候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在這么彎彎繞繞下去,似乎就永遠進入不了重點。
他只能開門見山:
“我雖然收到了邀請,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參加。因為——你知道的,我目前正在跟你師娘在別的地方度假游玩呢,哪有時間立刻趕回華國去啊?所以呢,我就給他們推薦了一個評委人選——”
顧晚眉心跟著狠狠一跳。
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猛地躥出來爬滿了她的心臟,又順著血管的方向流通至四肢百骸。
顧晚突然有些難以置信地低聲問:“所以該不會,師父你向別人推薦的那個評委人選,就是我吧?”
云禮大師嘿嘿地笑了兩聲:“嘿嘿嘿,我的寶貝徒弟就是聰明。”
顧晚兩眼一黑就想暈倒。
別——
可她的拒絕話語還沒來得及說,云禮大師就又非常驕傲自滿地補充說:“因為他們催我催的很著急嘛,所以我也就當即就給他們遞送了填寫了你的詳細資料的申請表上去,剛剛接到通知,你被成功入選了,所以你要在三天后的上午十點后去那里報道。”
說到這里,云禮大師還絲毫不留給顧晚尖銳爆鳴的機會,果斷地說:
“具體的地址和參賽要求我都已經跟云川說了,之后的全過程,你就跟云川交流就好,云川呢也會代替我去機場接你的——不說了不說了,我就先掛了啊,你師娘正在叫我吃飯呢。”
咔噠。
電話掛斷了。
瞳孔地震的顧晚急忙撥打回去,然后就發現已經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