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眾人散去,保安也把男人帶走調查,顧晚借故去洗手間洗臉平復心情的時候,剛出來就對上了正在門口抱著手臂冷淡看她的厲寒錫。
“……”
有病,變態。
站在女廁所外面守株待兔。
顧晚想繞路,但厲寒錫卻每次都能恰巧擋住她的路,她往左走,他就在她左面擋她,她往右走,他就也往那邊走。
顧晚磨牙:“厲總,你故意的?”
厲寒錫微不可察地揚眉,“你是說剛才在會展的事,還是現在我擋你路的事?”
顧晚:“……”
行。
好。
原來在會展上故意在說最后那句話時,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的事情,也是他的故意為之。
顧晚差點被氣笑了,“所以厲總,你現在是在很幼稚地針對我嗎?”
厲寒錫輕嗤:“怎么這么委屈,你難道就沒有針對我嗎?”
“我針對你?”顧晚被氣笑了,“我針對你什么了?”
“是嗎?那為什么別人來跟你交換聯系方式,你都會給,那怎么我從別人手中拿到了你的聯系方式去加你,你卻會選擇拒絕?”厲寒錫眸色深沉幽幽,“我跟別人有什么不一樣,需要你這樣區別對待?”
顧晚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啊。
她懂了。
厲寒錫這是在記仇她拒絕了他好友申請的事。
她深覺可笑,什么時候厲寒錫也能這么斤斤計較。
“我的私人社交賬號,難道還要因為我加了誰沒加誰,就要接受厲總你的指責?難道即便是我的私人社交賬號,還沒有我能自由選擇加誰選擇不加誰的權力嗎?”
顧晚被氣笑了,厲寒錫卻依舊依舊理直氣壯閑適淡淡:“我在這里不是想跟你探討你有沒有這個權利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向你索要一個問題的答案,為什么不同意加我。”
顧晚:“嘖。”
斤斤計較算了,好像比以前還更犟。
難道——其實是她還沒有那么足夠了解厲寒錫嗎?
顧晚胡思亂想半晌,也只能硬邦邦地回復:“厲總有向我提出質疑的權利,但同樣,我也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她就不給回答。
他能怎樣。
“所以到現在你也不愿意同意我的申請是嗎?”
顧晚:“……”
嘖。
她不明白:“是我那天說的話還不夠直接干脆嘛?希望我們就此裝作陌生人,不希望我們的生活再有任何的交集,畢竟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你有你的女朋友,我有我的……”
“我沒有。”厲寒錫打斷顧晚的話,眸色沉沉,“我跟你說過的,我沒有女朋友,那個人只是我諸多助理中稀疏平常的之一。”
顧晚噎了下,厲寒錫確實跟她說過,可是……可是:“外界卻都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厲寒錫依舊平靜,好像一片無論什么狂風暴雨都掀不起任何漣漪的死海:
“我不在意外界怎么評價我,我只不希望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