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顧晚難以置信地皺眉詢問道：“你是……厲寒錫？”

神秘人點了點頭。

顧晚：“……”

無語。

“你怎么這副裝扮——是你的公司資金鏈斷裂了，所以你病急亂投醫就想著去搶銀行？”

厲寒錫：“……”

厲寒錫輕嘖：“你到底還需不需要搭車？”

顧晚還偏偏就不吃厲寒錫這一套，當即冷哼著彎腰撈起東西來哼道：“還是算了吧，我寧愿上一樓去打專車，也不想上你這輛車——畢竟你這樣藏著掖著，我實在難以斷定你究竟是運用了ai技術語音合成，還是真的就是厲寒錫本人。”

“顧晚！”

顧晚懶得搭理氣急敗壞的厲寒錫，轉身就想走，卻被匆忙下車追過來的厲寒錫攔住了去路。

他的語氣冷硬堅持：“上車。”

顧晚冷冷看他：“那你先把你的口罩和墨鏡摘下來。”

厲寒錫頓住。

顧晚輕嘖：“至于這么藏著掖著嗎？你是毀容還是過敏？如果是因為你放不下架子，那實在是沒有必要，畢竟昨天中午的時候你不就已經偷偷摸摸地摸進了我的休息室，還給我蓋上了厚一點的毛毯嗎？哦——還有桌子上的那杯咖啡應該也是你給我準備的吧？”

厲寒錫瞬間卡殼沉默。

半晌。

他艱澀說：“昨天不是我。”

“真的嗎？”顧晚幽幽地垂眼撇了撇厲寒錫的右小腿，“你剛剛氣急敗壞追過來的時候都一瘸一拐的，還說不是你？”

厲寒錫：“……”

厲寒錫實在是辯無可辯。

他只能咬牙。

重復說：

“上車。”

顧晚實在搞不懂厲寒錫為什么是這套裝扮又死活不肯承認，但是她確實也是有些疲倦了，“好，上車之前我再詢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厲寒錫挺直了腰板看她。

“昨天我坐車從景區回來的時候，這輛邁巴赫就一直跟著我，當時車里坐著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厲寒錫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艱難擠出來的。

“是。”

果然。

顧晚沒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今天我開車出門來商場的時候，你也全程都在暗中跟蹤著我是嗎？”

厲寒錫沉默了會兒后也跟著點頭。

嘖。

顧晚搞不太明白，她問：“我前兩天想問你到底是不是想要跟我談戀愛的時候，你不給予我任何的回應，還說什么想要冷靜平復下心情，我也就很配合地沒有再打擾你了。可你卻好像并沒有完全退出我的生活，你一直都在暗中跟蹤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厲寒錫沉默地垂頭盯著地面。

顧晚看他。

半晌。

也沒得到答復。

等不及了的顧晚就直接將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悉數塞進了他的懷抱里。

“替我提著。”

“……”

“我也懶得詢問你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做什么都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