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閉嘴,厲寒錫就更沒話能跟她說了,有時候甚至一天到晚,厲寒錫嘴巴里也擠不出來一句對她完整流暢的關心話語。
……
以至于顧晚一直都覺得厲寒錫應該有病,他不會正確表達自己的感情需求,結果卻沒想到,厲寒錫今晚竟然主動地跟她說了這么多的話。
奇怪。
稀奇。
以至于顧晚第一反應并不是震驚疑惑,她甚至都沒有去思考他這長篇大論主要講的重點是什么,而是茫然彷徨地想——
厲寒錫是把腦子里的水清出去了,還是腦子里突然進水了?
……
厲寒錫沒得到顧晚的回答,他腦袋輕輕垂下來。
車內死一般的寂靜。
好半晌。
車輛停下,前排的李特助大著膽子拉開了隔板:“厲總,到酒店了。”
“……”
沒有回應。
顧晚疑惑地皺眉,睡著了嗎?
她試探地叫厲寒錫名字也沒有得到回應,倒是車廂里若隱若現地有一股血腥味道,她推了推厲寒錫,厲寒錫就突然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
顧晚突然心底狠狠一沉。
只見厲寒錫雙眼緊閉,顧晚伸手一摸,滿頭冷汗,渾身滾燙!
“怎么回事?”
“去醫院!”
……
“上午的車禍雖然慘烈,但前排位置受到的碰撞卻很小,所以我只是有細微的一點擦傷,但是厲總卻被撞得很嚴重,小腹后腰處劃開了很長的一道傷,縫了三十多針。”
顧晚一怔。
最開始她掙扎踢踹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厲寒錫吃痛的悶哼,當時她并沒有多想,卻原來那時候是因為她踹到了他的傷。
“既然傷的這么嚴重,他怎么不在醫院好好待著?”
“厲總想去畫展給您送花。”
顧晚無語,惡狠狠地吐槽:“是送花重要還是命重要?”
李特助沒有吭聲。
生怕再度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顧晚瞪了眼昏迷的厲寒錫。
小聲地吐槽:“不分輕重,就算疼死你也活該。”
厲寒錫回應不了她,他臉色煞白,一向冷漠霸道的人難得流露出濃濃的脆弱,讓顧晚的心情很是復雜。
好像有誰把她的心房給敲開了,有醋緩緩地流進去。
一時間還真是酸澀脹痛得厲害。
顧晚有點絕望地想,真是要命,即便厲寒錫這樣欺負她,可是看到他這么虛弱地躺在這里,她竟然還是心痛到難以表。
“其實我剛剛也隱隱聽到了點,顧晚小姐,厲總真的沒有污蔑季宴。就算季宴沒有想借著這場車禍除掉厲總,但是這場車禍卻也絕對不是顧晚小姐您口中的意外,否則季宴也不可能白天離開了,現在卻還在警局接受檢查了。”
“今天的車禍也是真的很嚴重,如果厲總今天沒有將買來的花放在原本他坐的位置上,您現在,應該就見不到厲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