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即便有慕容家的專業醫療團隊每天都圍著她轉。
“小時候也不懂什么喜歡什么愛情的,左右就是有人陪著玩耍有人長得好看,我就覺得他是世界第一好了。但是等到長大看到更多更高的山峰,見過更多驚才絕艷的人,如果還能覺得小時候被自己看重的人還是世界第一好,那才能被稱之為喜歡和愛情吧。”
顧晚這么說罷后又跟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小時候隨口說的話怎么被慕容塵記了這么多年?
解釋倒顯得是她薄情寡義。
“不記得……”慕容塵卻若有所思,他好像根本就沒能聽到顧晚的下班段話似的,還在較真于顧晚之前所說的內容,很快他又輕輕地勾起唇角,像是找到了什么安慰似的,“是了,你不是不喜歡我,你只是不記得了。”
顧晚沉默。
她沒話可說——過了感覺像背刺童年的自己。
目送慕容塵到了地下車庫后,顧晚盯著慕容塵的眼睛看了半晌,最后到底還是沒忍住咬牙說:“小叔,別執著了,往前看吧。”
慕容塵眼底似乎有清凌凌的水光波瀾。
又似乎空無一物。
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回去吧。”
顧晚沉默地轉身,確定電梯上行后,慕容塵才折身走到自己的車邊,他剛想開鎖,突然察覺到什么危險地瞇起眼睛看向身后——
“誰?”
柱子后面很快有人現身。
走路一瘸一拐的。
是林海長。
慕容塵危險地瞇起眼睛,冷淡譏諷:“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警方應該已經徹底給你定了罪,你現在應該在看守所里才對。”
“呵。”林海長咬牙切齒,眼神怨毒,“厲寒承都能跑掉,我為什么不能?”
“那你現在不趕快偷渡離開,卻怎么還敢來這里?你難道不知道這里到處都是高清監控攝像頭嗎,你不怕被人拍到?”
“我既然敢來,自然就能有逃離這里的萬全之策。”林海長像是恨不得把后槽牙都給生生咬碎,“畢竟即便我現在沒辦法,但是你肯定有辦法。”
聞,慕容塵玩味地冷笑著上下打量著林海長。
“我憑什么要幫你?”
“憑——我知道當初就是你整了顧銘。”林海長仔細地盯著慕容塵的臉,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從他臉上看到什么破綻,“如果你不想我被顧晚抓到,再跟她說,你就是那個害死她爸后又逼得她不得不賣身還債的罪魁禍首的話,你就別幫我。”
“……”
慕容塵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
他往前兩步。
林海長像是有所預料似的,忙伸手示意說:“你現在就算是像殺人滅口也晚了,我已經將我知道的一切都整理成證據定時發送了,如果我固定時間里沒有取消的話,那么——你想藏匿的事情就會在明天八點前徹底地,大白天下。”
“……”
慕容塵眼底的情緒異常晦暗幽深,他靜靜地盯著林海長的臉,過了數息,突然冷淡地勾唇譏諷一笑:
“我知道,你現在被逼絕路,因為急迫性地想抓住根救命稻草所以才狗急跳墻,但是你就算是想污蔑我,也能拿出點證據才行,否則你空口白牙地這么說,誰能信?”
林海長像是被慕容塵的反應給逗笑了。
笑完了。
他惡劣地笑:
“我當然有證據啊,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