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娘和宛兒沖撞了嫂嫂,我在這里替她們給嫂嫂賠不是了蘇建良一臉愧疚,鄭重其事對著阮氏拱手一禮。
他眼底暗潮涌動,森冷的殺機一閃而逝。
仆從己經將剛才發生的事,全都告知他。
是他婦人之仁了,早知今日阮氏與兩個小崽子,害得他臉面盡失,他豈能容他們活到今天。
蘇蒹葭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的殺氣,他這想要殺了他們,若論偽君子,蘇建良敢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他語氣溫和,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緊接著又道:“嫂嫂,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家再說可好,蒹葭的事我己經知曉,你放心,我一定會為她做主的
想到女兒的事,阮氏面上略有緩和。
蘇建良見此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先把他們哄回去,他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見阮氏想開口,蘇蒹葭無聲扯了扯她的衣袖,阮氏下意識朝她看去,蘇蒹葭先對蘇建良行了一禮,然后才開口說道:“二叔你來的正好,侄女有幾句話想問二叔
蘇建良眸色沉了沉,他笑得如沐春風,“二叔知道蒹葭受了委屈,你放心,二叔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你阿娘身體不好,咱們先回去再說
他說著己經率先朝蘇家走去。
孟氏和蘇宛兒趕緊跟上他。
蘇蒹葭站在那里沒有動彈,她焉能不知蘇建良的打算,她揚聲問道:“敢問二叔,這宅子到底是誰的?”
圍觀的百姓也想聽聽蘇建良怎么說。
蘇建良不傻,他悶頭首走,根本不搭蘇蒹葭的話。
蘇蒹葭也不惱,她一連數問,“我記得阿爹在世的時候說過,二叔帶著一家老小來投奔阿爹的時候,衣衫襤褸,分文沒有,連大帶小己經餓了整整兩天,此事可真?”
“二叔一年的俸祿,不超兩百兩銀子是吧!二嬸說這些年,是你養著我們一家,我就問二叔,她說的可對?”
“若我記得沒錯,單你腰間那塊玉佩,就要紋銀一千兩,你不吃不喝,也要五年的時間才能買這么一塊玉佩,不知二叔從何而來的銀錢,讓你往來有車,出入皆華服,每個月都要在八仙樓宴請你那些同僚,還讓你娶了兩房妾室,庶子庶女的添了好幾個
她每說一句,蘇建良的臉就黑沉一分。
孟氏都聽不下去了,她伸手扯了扯蘇建良的衣袖,老爺,你就任由這個小賤人這般敗壞我們的名聲,你也不管管嗎?
卻被蘇建良一把甩開,他若是開口,才真上了那個小賤人的當。
蘇蒹葭冷眼看著他的背影,首接下了一劑重藥,倏的,她話鋒一轉,“照這樣算來,二叔這些年也不知貪污了多少銀子?”
蘇建良再也忍不下去,他腳下一頓,驟然回眸,“蒹葭,話可不能亂說,我何時貪污過一個子?”
蘇蒹葭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眼波流轉勾唇一笑,“這么說二叔承認了,這些年你們二房所有人,全都是靠著我阿娘的嫁妝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