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惜,今晚并非一無所獲,至少老夫人對二房己經起了疑心,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以前他不好對二房出手,如今不一樣了,云舒代蘇蒹葭掌家,機會多的是,他得想個法子,最好讓二房恨上蘇蒹葭,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他正好從中得利。
那邊,秦氏剛回去,人就醒了,其實她剛才是裝的。
房中只剩下夫妻二人。
沈觀山看著她說道:“今晚幸好你機敏,否則今日之事只怕不好收場,只長房那邊己經對我們起了疑心
他說一頓,“你覺得那場火出自誰之手?”
下雨天放火想要燒死夏媽媽,秦氏不是那種蠢出天際的人。
秦氏額頭上的傷己經處理過,她冷笑一聲,“除了沈追那個小王八羔子還能有誰,蘇蒹葭倒是想對付我們,可她才來侯府幾天,哪怕她手握掌家的大權,可下面那些人你還不知道,她能指使動誰
“這一次,我倒是小瞧那個小王八蛋了,怎么難道他也想分一杯羹,也不看看自個是什么身份配不配,等著瞧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她還從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明日還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交代。
淺月在軟榻上,又給蘇蒹葭鋪了一層厚厚的褥子,這一晚她睡得極好。
老夫人嫌夏媽媽死在壽安堂晦氣,連夜就搬到秋白院。
晨起,蘇蒹葭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
二房的老夫人己經到了,正哭的聲淚俱下,一個勁兒的說他們二房絕沒有別的心思,讓老夫人千萬不要相信夏媽媽的話。
“我看母親臉色不好,想必定是昨晚驚到了,云舒你去給母親倒杯安神茶來蘇蒹葭見老夫人臉色不大好,開口打斷賀氏的話。
沐云舒眼底閃過冷色,蘇蒹葭倒是會,好人她做了,活卻是她干的,縱然心有不滿,她還是轉身給老夫人倒了一杯安神茶。
賀氏面色一僵,何時輪到這個下賤胚子插嘴了。
“行了,回吧!只盼著夏媽媽說的都是誤會,你們以后也安分守己些老夫人聽了蘇蒹葭的話,心里格外熨帖,想起昨晚那一幕,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賀氏見自己好話說盡,老夫人還是這副模樣,絲毫不見軟和,心里也是不悅的,她又說了幾句好話,囑咐蘇蒹葭與沐云舒好好照顧老夫人,這才離開。
一大早她便己經數落了秦氏一頓。
老夫人知道今日沈鶴亭要帶蘇蒹葭回去,叫人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東西。
蘇蒹葭與沐云舒一起從秋白院出來,沐云舒絕口不提歸還掌家對牌的事。
“云舒,以后就要辛苦你了蘇蒹葭一臉慈愛,輕輕拍了拍沐云舒的手背,以秦氏他們的聰明,必然己經想到,昨晚一切全都是沈追所為,接下來侯府只會越來越熱鬧。
沐云舒一副好兒媳的模樣,說了幾句客套話,暗地里快把一口銀牙都給咬碎了。
明明兩個人年紀相仿,她卻總是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這是惡心誰呢!
“云舒,你既把掌家的事接了過去,我便少不得要說一句,一個負責采買的媽媽,都能搜出上千兩銀子來,這府里藏污納垢之徒只怕不少,長此以往可怎么得了蘇蒹葭幽幽的嘆了一句,昨晚老夫人叫人順便把夏媽媽的房間搜了一遍,除了那五百兩銀票,還搜出不少來。
驀地,沐云舒眼中一亮,像是醍醐灌頂一般,對啊!她可以叫人查賬,不信揪不出二房的狐貍尾巴來。
“夫人,馬車己經備好,侯爺也己經車上侯著夫人兩個人走了沒幾步,蕭站大步迎了上來,對著蘇蒹葭拱手一禮,卻只對沐云舒頷首示意。
晨起,蘇蒹葭己叫人給阿娘遞了信,說是今日侯爺會去。
主仆三人走到侯府大門口的時候,莫說淺月和青玉,就連蘇蒹葭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