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面帶嘲弄看了她一眼,哼,她還能笑出來,真是不知死活。
沐云舒眼底也壓著冷意,她要讓蘇蒹葭這個賤人,給她的孩子陪葬,烈火焚身就挺好的。
老夫人立刻叫人去請。
很快,那位所謂的高人就來了。
這還是蘇蒹葭頭一回見,前世她那悲慘的一世,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她是該見見他,他真名叫什么來著?
哦,她想起來了。
牛大犇!
聽著就挺牛的!
“貧道拜見老夫人,侯爺夫人他一身青色道袍,約莫西十歲出頭,手拿拂塵,雖是個街溜子,但別說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瞧著慈眉善目的,眼里還帶著點看透世事的清醒與睿智。
可見這碗飯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自從沈鶴亭清醒后,老夫人便奉他為神明,她哪里敢受他的禮,立刻起身回禮,嘴里還說著客氣話,“大師無需多禮,您救了鶴亭,是我們侯府的大恩人,該我向您行禮才是
蘇蒹葭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起身,“見過大師!”
她話音落下,也不知怎的那道青色的身影,脊背一僵,他嘴里說著:“侯爺夫人不必多禮
額上都冒出汗珠來。
老夫人執意請他上座。
這個位置牛大犇是坐過的,可這一回再坐,他只覺得如坐針氈。
“不知大師道號為何?”待他坐下之后,蘇蒹葭突然問道。
問他一激靈,一手執拂塵,一手對蘇蒹葭行了個道教的禮,“回侯爺夫人的話,貧道道號,清虛子!”
“原來是清虛子大師呀!真是久仰大名!”蘇蒹葭笑容淡淡的。
沈青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死都要死了,還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大師,近來我們府上禍事連連,簡首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勞煩大師運功看看,我們府上可是出了什么邪物作祟?這才不得安寧
老夫人一臉虔誠也忙道:“有勞大師了,事后信女必為大師塑金身,建道觀,日日祈求大師萬世長存
聽到金身二字,牛大犇眼神一亮,倒也不必如此,把金子折現給他就成了。
一時間眾人全都看著他。
迎上蘇蒹葭的目光后,他只覺得脊背一涼,銀錢就算了,保命要緊。
“老夫人客氣,濟世救人乃是貧道的分內之事,貧道這就為老夫人解惑他說著閉上眼,手里的拂塵一甩,然后掐指一算。
瞧著倒像是真的一樣!
老夫人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目不轉睛看著他。
沈青芷眼底難掩興奮。
沐云舒亦激動的很。
只蘇蒹葭神色淡淡的。
片刻,牛大犇面色一變,突然睜開了眼。
老夫人頓時心神大亂,“怎么樣大師,我們府上可是真出了什么邪祟?”
沈青芷和沐云舒表現的也緊張起來。
蘇蒹葭裝模做樣道:“還請大師據實以告
牛大犇這才說道:“不瞞諸位,府里確實出了邪祟附體之人,這才禍事不斷,若是不把他找出來,只怕他還會在府里繼續作亂,輕則破財,重則傷及人命
“什么,府里竟真出了邪祟!”老夫人驚得嗓子都破了音兒,她面上血色全無,一下子失了主心骨,慌亂的都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母親,果然叫我說中了吧!”沈青芷臉上帶著明顯的得意,她幾步上前安撫老夫人,“雖然咱們府上出了邪祟,但母親也不必驚慌,有大師在,他定能找出那個邪祟來
沐云舒也輕聲安慰老夫人。
蘇蒹葭抬眼看著牛大犇,“敢問大師,怎樣才能找出那個邪祟附體之人來?”
在她的注視下,牛大犇莫名有點心虛,他從懷里取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來,“這是一張有驅邪功效的符紙,侯爺夫人只需將府內所有人召集在一起,貧道自會挨個排查,若遇邪祟附體之人,這張符紙便會無火自燃!”
“你快去告訴管家,讓所有人立刻到前院老夫人看著身旁的朱媽媽說道。
朱媽媽趕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