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流瘋漲,還有他身體的異常,無一不在告訴他。
此乃人為。
他是著了別人的道,才會變成這樣。
一定是沈觀山……
他要將沈觀山挫骨揚灰!
“來人!”他眸色陰沉,嗓音凌厲,周身籠罩著駭人的戾氣。
沈鶴亭在家養了這么久的傷,今日,天還未亮,他就去上早朝了。
蘇蒹葭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睜開眼才發現他己經不在了。
淺月和青玉進來伺候她的時候,兩個人臉上全都帶著笑意。
“小姐,侯爺特意交代奴婢,等小姐醒來后,告訴小姐一聲,他去上早朝了,侯爺對小姐可真是體貼
她們原以為侯爺是個武將,定然不懂怎么心疼人。
可事實上呢?侯爺對小姐真是體貼入微。
蘇蒹葭關心的卻是別的事,洗漱過后,她坐在妝臺前,青玉正在替她上妝,她紅唇輕啟,“流云居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想必沈追己經收到,她送的大禮。
發過的毒誓,也到了該兌現的時候。
即便她不問,淺月也是要說的,“小姐,昨日,少夫人不是暗地里,將憐兒和云兒關起來,不準人給她們送吃的喝的,今日一大早,也不知怎么了,大少爺親自下了命令,將她們兩個人放了出來
蘇蒹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撫著鬢角笑了起來。
還能怎么了?
不就是沈追突然發現,自己不行了。
以前播過種的女人,自然變得金貴起來。
他怕是還不知道,憐兒和云兒是絕不可能有孕的,因為沐云舒早就叫人,在她們的飲食中,動了手腳。
她很期待,這件事爆出來的那一天。
她的那個好大兒,該有多么心灰意冷!!!
且等著,一會還有好戲看呢!
那邊,沐云舒才過了半天舒心的日子,剛起來就得知,沈追親自下令將憐兒和云兒放了出來。
她抬手砸了一旁的茶盞。
“一大早這是怎么了,又是誰惹你了?”沒想到沈追就走了進來。
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就比如說沐云舒,她己經知道,不能再跟她這個好表哥對著干了。
于是,她收斂怒容,一臉關切起身迎了上去,“夫君,你身子還沒好,怎么就起來了?”
沈追見她乖順許多,心里的氣稍微順了點,他自顧自坐下,抬眼看著沐云舒說道:“我想了一夜,昨天不過是場意外罷了,憐兒和云兒到底是祖母的一番心意,也不好虧待她們,過會你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順道給母親說一聲,把她們兩個人也抬成妾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