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的事就交給瑤兒自行處理,等她靜下心來,若非要跟謝文瀾和離不可,到時她這個做母親的自會給她撐腰。
一上馬車,蘇蒹葭眼睛亮晶晶的,她首勾勾盯著沈鶴亭看。
沈鶴亭就坐在她身旁,他幽幽的瞥了她一眼,“怎么夫人不認識我了嗎?”
蘇蒹葭搖頭,“不是,侯爺你是怎么想到給大姐夫送侍妾的?”
這一點都不符合他風格。
望著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沈鶴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一本正經的,“這都是夫人教的好!”
她瑩白如玉的臉宛若上等的絲綢,觸感極好他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蘇蒹葭笑著拍開他的手,“侯爺倒是把話說清楚,我何時教你了?”
這個鍋,她可不背!
“你沒有教嗎?”沈鶴亭挑眉,“你不是叫人給顧長庚給了幾個妾室,我不過是闊氣的給謝文瀾多送兩個
“噗!”蘇蒹葭忍不住笑出聲來,明知道這個時候不大合適,但她實在忍不住。
哪有這樣的?
沈鶴亭輕輕握住她的手,笑著看她,“為夫學到如何,可是盡得夫人真傳?”
馬車里的氣氛突然多了幾分曖昧。
蘇蒹葭微微一怔,不知該如何答復。
沈鶴亭握著她的手漸漸收緊,他垂下眉眼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蒹葭,我之所以叫人給謝文瀾送侍妾,是因為我氣大姐姐當眾給你難堪,不尊重你
他頓了頓這才接著又道:“你是我沈鶴亭的妻,只要我在,無論何時何地對上何人,我都會護著你,你信我一次可好?”
他深邃的眸子太過溫柔,似能將人溺斃其中,蘇蒹葭只看了一眼,便微微移開目光。
沈鶴亭略有些失望。
倏地,蘇蒹葭首面對上他目光,似笑非笑問道:“倘若我想要殺了沈青芷呢?”
前世,沈青芷害得阿衍失去了雙腿。
哪怕她同樣嘗到失去雙腿的痛,但她這條命,她非要不可!
沈鶴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開口問道:“為何?非殺不可嗎?”
蘇蒹葭扯動嘴角,“我跟侯爺開玩笑的
旋即她垂下眼簾,血緣親情無論如何都割舍不掉。
她問沈鶴亭這個問題,就好比在問她與老夫人同時掉入湖里,他會先救誰一樣。
阿娘與阿衍,同樣也是她割舍不掉的。
她絕不會為了沈鶴亭后退一步,從而放過沈青芷。
讓沈青瑤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母親他們剛離開不久,大長公主竟然派人送來一張請帖,邀她明日前去赴宴。
若是她身子無礙自然求之不得。
可她剛剛失去孩子,怎么能外出赴宴?
且這個時辰才叫人送來請帖,這不是在刁難她嗎?
不錯大長公主就是故意的,她叫扶風把欺負過綰綰的人,列了一個名單出來,她第一個要整治的就是這個沈青瑤。
雖說眼下她不易做的太明顯,但想要收拾她還是輕而易舉的。
明日便是設宴的日子,莫閑云早早就去歇息了。
數年如一日的服用曼陀羅,大長公主的記憶力都衰退了不少,從前很多事情她都己經記不清楚了。
在她要入睡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然后喚了一聲扶風。
扶風立刻現身。
“你快去查丑奴如今在何處?”丑奴是她的公主府剛建成的時候,從路邊撿來的小乞丐,他整張臉被火燒的面目全非,比起馬夫與花匠更不堪是他,且他跟著太醫學過一段醫術,在府里辟了塊藥田,日日侍弄那些草藥,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