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也松開沈青瑤。
“蒹葭,我們走!”這一回,沈鶴亭主動握住蘇蒹葭的手。
蘇蒹葭朝他點點頭。
他們才轉身。
“周氏,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混肴我沈家血脈,致使長房一脈絕嗣,我這就替老侯爺休了你這個毒婦幾位族老瘋了一樣沖到老夫人面前,叫嚷著要把她給休了。
“什么?你們要休了我,憑什么?”老夫人倒在地上,她氣急敗壞道。
沈留白站在幾位族老身后,他冷眼旁觀瞧著老夫人,一不發,之前討好老夫人是為了繼承侯府,現在他巴不得老夫人被休,長房己經絕嗣,二房也只有他能繼承侯府,沒了老夫人壓在他,還有誰敢對他指手畫腳。
“憑什么?就憑你害得老侯爺絕嗣,他一生忠肝義膽,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百姓,對你更是疼愛有加,一輩子連個妾都沒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對得起老侯爺嗎?”幾位族老還納悶呢!明明重華郡主也沒有說什么,她怎么就嚇破膽不打自招了,原來她心虛著呢!
“我己經準備把留白過繼到我名下,如此一來老侯爺也不算絕嗣,你們不能休我!”老夫人將最后的希望放在沈留白身上,她眼巴巴朝沈留白看去,只希望沈留白能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可笑的是,迎上老夫人的目光后,沈留白竟云淡風輕移開視線,他始終一不發,那架勢只等著她被休。
老夫人瞬間明白了,他就是個比沈鶴亭還不如的白眼狼,否則也不會為了侯府,親手毒死自己的親生母親。
“沈留白,你這個畜生!”她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惜悔之晚矣。
那邊,幾位族老己經叫人準備好筆墨。
蘇蒹葭回眸看的時候,正好看到白紙黑字的休書砸在老夫人頭上,她勾唇淡淡一笑,老夫人這就叫自尋死路。
她捕捉到沈留白眼底的殺機,當即沖著周嬤嬤搖了搖手,示意她不用管老夫人了。
二房的老夫人秦氏死的蹊蹺,定與老夫人和沈青瑤脫不開關系,沈留白是絕不會放過她們母女的。
休書砸在老夫人頭上的時候,她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沈青瑤跌坐在地上,她眼神渙散,傻呆呆的笑著,她費盡心機想把沈鶴亭趕出侯府,今日她也確實做到了。
可她又得到了什么?
母親一大把年紀了,臨了臨了竟然被沈家給休了……
沈留白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他幽幽的掃了老夫人與沈青瑤一眼。
迎上他陰毒的眼神,沈青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驀地她想到什么,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一片慘白的臉上盡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長房己經徹底沒有人,侯府自然而然落在他頭上,她和母親非但沒了用處,反而成了他的絆腳石。
還有,當時可是她慫恿沈留白,親手除了賀氏的。
沈留白難道不恨嗎?
他又豈會放過她們!
京都的流愈演愈烈,從侯府出來,蘇蒹葭立刻叫人把發生在侯府的事宣出去,相信定能壓過那些流,畢竟流不過是空穴來風,而發生在侯府的事,卻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
即便沈鶴亭不是沈家子,她也絕不允許有人把敵國細作這個罪名扣到他頭上。
很快,發生在侯府的事便壓過那個流,成為京都最熱門的話題,眾人唏噓不己,沒想到長寧侯既不是敵國細作,也不是沈家的血脈。
很多人心里都有一個疑問,那他究竟是誰?
晏家。
晏老夫人聽了外頭的發生的事,她不禁冷哼一聲,“我就說歹竹出不了好筍,幸好沈鶴亭果真不是他們沈家的人
想到這里她不免有些心虛。
那,沈鶴亭那頓揍,豈不是白挨了!
馬車里,沈鶴亭有氣無力靠在蘇蒹葭肩頭,“夫人,我沒有地方去了,你可愿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