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談條件?”
宋岳庭彈了彈煙灰,眼神嚴厲,“作為你的父親,我不認為我做任何事情,需要得到你的首肯和同意。”
“我也并不是這個意思。”宋沉衍面色如常,“您的私生活,我無意過問。我只是想要您知道,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都是男人,無論什么樣的年齡段,都不會太素著自己。
宋岳庭也一樣。
對于他那些養在外面的女人,宋沉衍從來不管。
他們只有一條約定,不許把那些女人帶回他母親生活過的家。
顯然,背地私下里,宋岳庭也有不遵守約定的時候。
而宋沉衍向來內斂穩重,只要沒讓他當面碰上,他可以裝作毫不知情。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算給這個當父親的一些顏面。
宋岳庭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時不溫不火,總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性子。
但畢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苗子,對于規矩的約束,和高門子弟該有的教養,他從不擔心宋沉衍會失衡。
尤其是他在商場上的能力和手段,包括雷厲風行的作風,他的兒子幾乎跟他如出一轍。
明明是個完美的繼承人,宋岳庭一直把他引以為傲。
可偏偏在女人身上,這次出了錯。
“你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宋岳庭指尖的雪茄緩緩燃燒,語氣壓抑著些許火氣,神情分外冷漠,“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放著尹家的聯姻不顧,跟這個姓沈女人廝混在一起,是頭腦清醒的行為嗎?”
“我很清醒。”宋沉衍語氣緩和,眼神篤定,“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希望得到您的同意。”
長這么大,宋沉衍幾乎沒有主動開口求過宋岳庭任何。
父親讓他做的事,他基本都做得很好。
唯獨這件事,他忤逆了不止一次。
宋岳庭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兒子脫離掌控,那可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他的兒子,當然要方方面面都優秀,做得要比他更好。
工作上是。
婚姻上,亦是如此。
“這事就算我同意,那尹氏呢?”
宋岳庭丟掉手里的雪茄,昂貴的皮鞋碾上去,將煙頭踩得粉碎,“宋氏跟尹氏的合作已經完全融合,你不跟尹黛聯姻,處理得了尹家的關系么?”
“我可以。”
“你可以個屁!”
宋岳庭的怒氣終于燒到了喉嚨,胸膛起伏,異常冷漠地指著他兒子的胸口,“昨天跟你打電話,讓你回我那邊一趟,你以為是我想見你?”
宋沉衍身形沉穩,沒有動搖,只是緩緩抬眸看著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