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蔣頤圖一把攬過她腰肢,本就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欺身過來時,更是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要不今夜,就讓夫人遍嘗茱萸。”
方幼萍甘拜下風,在這樣的風月老手面前,自己連只小野貓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只螻蟻。
立即認慫求饒:“竹馬哥哥求放過。”
蔣頤圖就沒見她跟誰低過頭,有時在面對自己唯一忌憚的父親時,也敢跟他大呼小叫。
眼見她肯伏低做小,自然動了惻隱之心,決意放她一馬。
只是真起了多余的心思:“小表妹,其實你可以踏踏實實跟我,我不會欺負你,也不會辜負你。”
“哥哥指的不欺負是什么呢?不強迫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還是給我衣食無憂的生活?”方幼萍輕佻地看著他,很快扯下了他偽裝的面具。
“每個人對辜負的定義不同,若我覺著,你養外室子就是辜負,你能為了我潔身自好,將外面那些狐媚子都斷了嗎?”
她一個不大看報紙的人,也記得上個月的報道,北疆少帥一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贈影后鄭妍熙一套姑蘇的園林。
配的黑白照片是鄭妍熙潸然淚下,標題是:[感君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外面那些鶯鶯燕燕,不會動搖帥府根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千百年來,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你要知道,待父親百年之后,這帥府的一切都是我的。”蔣頤圖慣于流連花叢,但還不算那樣無恥,沒說以后一生一世一雙人,再暗中出去偷腥。
對她只是有幾分不明白:“我想不出有比我更優秀、更配得上你的男人。即便是滬上那些黑幫,在我帥府面前,也只是個弟弟,不,只能裝孫子。我們給他個眼色,反倒是在抬他的江湖地位。稍稍側目,有有人排著隊,上趕著幫我們除之后快。”
“頤圖哥哥,謝謝你的坦誠。”方幼萍并不是有意唱衰,女人的第六感,總讓她覺著,帥府不會百年興旺。
“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過不了那種每日獨守空房、患得患失的日子。生命短暫又美好,我想多些時間看看祖國大好河山,看看書看看云,而不是每日與情敵勾心斗角,每刻都在猜你上了哪個女人的床。”
蔣頤圖不知為何,心上突然被小鹿撞了一下,有了收心的沖動。
他對她的疼惜與照顧,仿佛出于本能,不愿看她難過,見她黯然傷神。
“若我愿意試試與你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你愿不愿意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一次?”
這么認真的他,還真將她嚇了一跳:“頤圖哥哥,別這樣,我是個沒辦法對人負責的人。”
“其實我不明白,你并不是在意貞潔的牌坊精,那你守身如玉,是想著有一日帥府大廈傾覆,改嫁嗎?還是說,你遇見更好的,就離開我。”蔣頤圖發覺自己越來越搞不懂她了,“你慢慢長大,也有渴望的時候,你可以保守內心,不交付給我,但犯不上苛待自己。尤其,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可著你,還是能將你喂飽的。”
“原諒我,是我不愿拾人牙慧。頤圖哥哥用碰了別人的唇舌,再來碰我,我嫌惡心。你的確不在乎女子貞潔,甚至你那些相好里,還有人妻和寡婦。可我不行,我在乎男子的貞潔。”方幼萍得承認,自己是個雙標的人。
蔣理承怎樣對她都行,但換了另一個男人,就不行。
“至于以后,不管是帥府傾覆,還是改嫁,我都沒想過。因我不知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萬一我明年就死了,現在去杞人憂天,豈不是浪費時光?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蔣頤圖被她說得啞口無,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只問道:“可夜長夢多,你會因為寂寥,而去養男寵嗎?”
方幼萍眨巴了兩下眼睛,才不跟他表忠心,甚至抓住機會,去踩他的底線:
“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