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老人“哎呦”一聲，隨后身體重重向后倒去。

他的奴顏婢膝，并未引得對方片刻憐憫與柔情，甚至一腳踹在他肩膀，將他踹了個仰面朝天，一口吐出來。

鄰匪軍官口中罵罵咧咧道：“有好東西不趕緊拿出來，你還有柿子呢？有沒有西瓜和甜瓜，拿來給爺解解渴。我看你還敢不敢藏著。”

老人以為是自己方才開門慢了，才引得鄰匪軍官震怒。方才還是點頭哈腰，這會兒便徑直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軍官息怒啊，大人饒命啊，小的腿腳不好，不是故意不開的。大人能來小的家里，是小的三生有幸，蓬蓽生輝，怎么敢將您拒之門外呢？您來了，我們家氣運都變好了。估計以后肯定否極泰來，紫氣東升。”

翻譯官將老人的恭維，說給了軍官聽。

但聽軍官一陣爽朗大笑之后，開口罵道：“尖嘴猴腮的東西，倒是巧善變，你腿邊不麻利，不知道找你女兒開門，找你婆娘開門？”

這等借口在他這里站不住腳，誰知這異族是不是有小心思，僥幸的以為，只要不開門，就能躲過一遭。

軍官罵完之后，淫笑了兩聲，比起對花果的渴望，對這家的女眷更感興趣。

“你女兒呢？婆娘呢？把她們找出來，讓大爺我松快松快筋骨。”

老人家知道大禍臨頭了，早知閻王索命就沒什么好事，可不拼到最后一刻，不將所有辦法都試了，怎能在保護家人這件事上，半途而廢。

又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肋骨斷了的巨痛，在巨大的恐懼和求生欲中，迸發出無限潛能，仿佛連踉蹌也沒了，幾步顛到軍官身邊，主動請纓道：

“老爺，我愿意為您當帶路黨，告訴你城中的蔣家軍都藏在哪兒。也告訴你，城中哪里糧食多、哪里姑娘多，務必讓您舒舒服服的。只要您放過我的妻兒老小，我可以給您當牛做馬。”

軍官聽完，又是一陣朗聲大笑，仿佛這個笑話、比先前那個還有樂子。

“給軍爺我當漢奸走狗？好啊，爺就缺你這種叛徒！我就說，你們都是沒有血性的。你這種賣國賊多一點，也省得我底下的將士打仗了。不如早日回家。”

說罷，一把揪起老人家的脖領子，啐了一口在他臉上，才道：“我又要你的婆娘女兒，給我舒坦舒坦，又要你給我帶路。咋地，你敢不從嗎？你個亡國奴，有什么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老人家知道大事不妙，想跟過去阻攔，也已經晚了。被左右兩個鄰國大頭兵，分別架著兩只胳膊，就讓他那樣呆愣愣地、被迫僵直在原地。

但鄰匪軍官的惡趣味，遠不止于此，還吩咐屬下道：“來，讓他過來，親眼看著，我是怎么寵幸他妻女的。”

老人家被拖到了屋里，便看見空無一人的臥房，是他早安排好，讓妻女躲到米缸里。兩個柔若無骨的女人，倒是也爭氣。無人因恐懼而啜泣，愣是沒發出一絲聲響。

但他還是低估了鄰匪的暴虐程度，幾個大頭兵拿著刺刀，從木箱到衣柜，再到床板，無一不用刺刀捅過。

直到捅到一具柔軟的小身子，一聲忍痛的悶聲傳出來后，大頭兵踢碎了米缸，見沒有一粒米的地方，卻藏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