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知點頭，他才略笑了下：“的確是年輕有為，這次你的研究成果是兩項重要的科技突破，以后你就是咱們辰國研究院的中堅力量了，也得能沉得住氣才是啊。”

領導說話，云里霧里，好在謝知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不會處理關系的小菜雞，她只是含笑應聲：“是，孔部長。”

孔部長面露滿意，又往旁邊看向老江：“老江，具體的事項，就由你來通知小謝，以后可要重點培養小謝啊。”

老江連連應聲，只是謝知卻敏銳發現，老江的面色其實并沒有那么好看，反而有幾分勉強。

只是誰也沒說什么。

直到這孔部長離開，老江才嘆一口氣，無奈地將謝知叫進了辦公室。

“小謝，你這論文馬上就可以發表了，不過……上面讓除了你，額外再加幾個名字上去。”

謝知面上笑容淡淡，卻無意外。

剛才那孔部長明明是來道賀的，卻還不忘敲打她一句時，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江想拍拍她肩頭，又覺得不合適，轉身去給她倒了杯熱水，慢慢放在桌上：“小謝啊，有些事它就是這樣，就連江叔也遇見過，咱們只能學的圓滑點，這樣以后的路也好走不是……”

“那孔部長說了，你這次就能升成高級研究員了，年紀輕輕就連跨兩級到這個位置，你還是頭一個，這再往后想往上走，不就容易得多了么……”

窗外的陽光溫和從格子窗外照射進來，照在謝知面容上，那一雙眼眸也被照成了半透明的琥珀色。

“江叔，如果我不答應呢，這兩項成果，他們還能不給我升到高級研究員？”

老江對上這樣一雙明晃晃，幾乎任何陰暗面在其中都無所遁形的眼睛，竟然難得卡殼了一瞬。

片刻后，他才苦笑：“你比江叔當初能沉得住氣多了，小謝，這升不升，還真不是江叔說了算，但十有八九這次是能升的，只是之后你再想升就難了啊！”

老江說罷，手抓了一下頭發，眼尾的紋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似乎想對謝知說很多，又似乎說不出來。

謝知替他說：“江叔，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是想說，如果之后我不能再拿出像這樣的研究成果，我就再也升不上去了，一輩子都只能被邊緣化。”

“可若我說，我能呢？”

“若我說，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職位什么金錢呢？”

“我謝知上無父母下無子女，連親朋好友都數不出來幾個，他能給我的，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算個屁。”

謝知將手邊的熱水推了回去。

“我不用麻煩江叔，還請江叔把孔部長的聯系方式給我，我來親口告訴他，我只接受我們科研所的人來掛個名，其他外人，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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