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遲雖然比姜應卿小了七八歲，但卻因為性格使然，一直是冷冰冰的表情，看著氣勢上反而比姜應卿要強大許多。

他冷聲道：“有訴狀，有人證物證，大理寺接了這案子，一切就都得按照程序來。而且，這可不是尋常家事。”

姜應卿嘴角一抽，“怎么就不是家事了？我是否同我夫人和離，這是我們的私事！”

商遲：“可十六年前的事情，發生在皇宮。姜大人手眼通天，竟然可以在皇宮之中動手腳......哦，前不久太子遇到了刺殺，就不知道有沒有姜大人的手筆了。”

這么一大口帽子扣下來，姜應卿被氣得拍桌而起，“商遲，你這是誹謗！太子殿下遇襲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商遲依舊四平八穩，“我也說了，不知道是不是姜大人的手筆，這不是在例常審問么，姜大人激動什么？”

姜應卿一噎，再次坐回到了圓椅中。

旁邊負責記錄的大理寺司直陶顯，好奇地看了看自家上司。

總是感覺，自家上司有一些針對這位姜大人的意思啊。

面對商遲的步步緊逼，姜應卿節節敗退，尤其是商遲甚至把當年姜應卿發妻的病故，還有那位叫飛蕓宮女的死，也都翻了出來。

姜應卿最后不得不承認，當年的確是自己指使了那個飛翠，冒充她姐姐，去故意陷害了林妙菀，好讓林妙菀沒有辦法下，只能夠嫁他。

至于發妻跟宮女飛蕓的死，他是一概都不認的。

不止如此，姜應卿還冷漠地說道：“這件事，徐家當年也有份，因為徐夫人不希望妙菀嫁給她兒子徐茂拓。”

一個是對林妙菀居心叵測的姜應卿，另一個是對林妙菀十分嫌棄的徐夫人，雙方一拍即合，一起毀了林妙菀的名聲，險些逼得她自盡。

商遲心疼得不得了，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冷酷嚴肅，他讓陶顯都記錄好了，板著臉讓姜應卿寫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