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樓下的庫里南里。
明錦佑臉色消沉,眼底像是潑了墨,勝過這長夜的黑。
容北嘆氣,“咱們好像來晚了一步,已經有人先一步給小邱醫生送溫暖了。”
他本來還想說,阿佑,你好像有情敵了。
可明錦佑現在的狀態,不能再承受一丁點兒刺激。
還是忍著吧。
明錦佑一聲不吭,神情亦是陰冷肅殺。
“阿佑,回醫院吧,你還得繼續掛水。”容北近乎乞求的口吻。
明錦佑沉默良久后,才道,“去觀山悅。”
“阿佑!”容北急了。
“家里的貓貓狗狗還沒喂。”他聲音漸漸平靜下來。
容北知道自己拗不過,只能趕緊將他送回觀山悅。
等他喂了貓喂了狗,這才催促他回醫院。
病房里,醫生護士全都嚴正以待。
待明錦佑一到,立刻給他插上監護掛上營養液。
容北一直熬到凌晨五點,確定他的狀態不會有什么問題后,心里懸著的石頭才落了下來。
明錦佑躺在病床上閉著眼,臉色很蒼白。
掛著點滴的那只手心里,一直攥著那枚戒指。
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攥住的東西。
也是他唯一能攥著和她有關的未來。
......
一整晚,邱聲晚都在做夢。
時而清醒時而昏沉。
她夢見很多從前的事。
有被外婆趕出家門時的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