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或許就不會離開了。
身體是得到了滿足,可心上卻空空蕩蕩。
手臂和脖頸間開始不斷發癢發紅,只片刻功夫,就起了一片一片的風團。
他又過敏了。
這次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過敏。
以往只會在聽到那惡心的聲音,或是碰到跟那人有關的惡心事,才會有過敏反應。
他強忍著風團的瘙癢,返回主臥。
邱聲晚還在昏睡中。
眼前靜止的畫面讓他忍不住駐足凝望。
睡著又安靜的她,不會說出要跟他兩清的話。
可她不會永遠沉睡,只要天一亮,她就會離開。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機,把她這幅樣子拍了下來。
黑色的被子蓋在身上,露出圓潤的香肩。
沉睡的容顏還泛著事后的紅,可眼角那未干的眼淚,又讓人打住所有臆想。
脖子和鎖骨上,全是他弄出的痕跡。
連背上也沒放過,脊柱上全是吻痕。
明錦佑只覺得喉頭干涉,強壓下心里的復雜情緒,打開抽屜,拿出她的賬本。
6.15日,徹夜瘋狂,從此兩清。
寫下這句話,他眼底涌著晦暗不明。
他翻看從前的記錄,字里行間,全是他們的過往。
曾經被他困在掌心的小野兔,終究是要回歸大自然的。
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