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關閉,又點開,再關閉。
反反復復,起起伏伏,就如同他的心境,備受煎熬。
容北打來電話,他接起,腔調暗啞發悶。
“阿佑,有人在查小邱醫生,是b市的人。”
明錦佑目光驟然沉冷,“是溫家。”
“動作這么快。”容北喃喃道,“那你得加快進度了。”
明錦佑捏著手機的指尖微僵,下頜收緊,“我心里有數。”
容北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阿佑,你難受嗎?”
他覺得他應該是難受的。
哪怕他不是個善于表露自己情緒的人,但容北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難過。
就像是一場悄無聲息的潰爛,從明錦佑心底狠狠撕裂出一條口子,逐分逐秒的潰爛。
盡管他表面看上去還算平靜。
容北沒能等到回答,明錦佑掛了電話。
他啟動車子,返回觀山悅。
十點整,他推門進去。
邱聲晚從餐桌前站起身來,一臉希冀的看向他,“你回來啦。”
他點頭。
屋內沉黯的光線,敲到好處的隱藏了他的情緒。
邱上岸和平時一樣,沖過去咬他褲腿。
明錦佑輕輕撥開它。
邱聲晚叫邱上岸,它才乖乖回來。
“洗手吃飯吧,我開了酒,喝一點。”邱聲晚有些窘迫,不太自在的拉了拉裙子。
“我吃過了。”明錦佑嗓音比夜還要沉靜,冷冷的,淡淡的,沒有溫度,“做了一天手術,有點累。”
邱聲晚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
哪怕心里很難受,表面卻還是得裝得一臉輕松,“吃過就算了,累了就洗澡休息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