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妄當真在原地等著她。
整個人立在一束白燈下,氣場有幾分溫和。
“走吧。”她端著水沖厲妄說話。
“去哪兒?”厲妄被酒潤過的嗓子有些低啞。
“吃藥啊。”
她語氣比剛剛嚴厲了些,似在教育他,“胃不好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不要命了?”
明明是被罵了,厲妄卻突然心情大好,難得語氣輕松的說了一句,“邱醫生教訓的是。”
被他這么一調侃,邱聲晚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職業毛病,看到不聽話的病人,就習慣性說上兩句。
好在厲妄不介意。
“抱歉,習慣性開始教育人。”
“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為什么要覺得抱歉?”
聽見他這么說,邱聲晚才沒那么緊張。
兩人到了停車場,厲妄從車子里取了藥,邱聲晚把溫水遞過去,看著他服下,心里才踏實下來。
“時間不早了,你怎么回去?”邱聲晚沒看見他司機,就多問了一句。
“司機說一會來接我。”厲妄吃了藥之后胃痛緩和了一點,“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等會送一道送你回去。”
邱聲晚原本不想勞煩人的。
可隨即想到厲妄現在的情況,算是個病人。
又喝了酒,萬一有什么情況,她多少能幫上忙,便點了頭,“好。”
“車里等吧。”厲妄邀請她上車。
邱聲晚也沒扭捏,順從地上了車。
已經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車了,沒那么拘謹。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對厲妄是有所懷疑的。
懷疑他是al島的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