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是一場冗長的酒局。

結束后，厲妄又有些胃痛。

他原本想和平時一樣，忍一忍扛過去，卻鬼使神差的想起邱聲晚。

想起她奶兇奶兇呵斥他的模樣，便吩咐司機把車開到了這兒。

他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明錦佑的背影。

他眼中再起波瀾，在夜色中漸漸消融。

“厲先生，好巧啊。”宋亞特意走過去跟厲妄打招呼。

厲妄一動未動，仿佛沒聽見。

宋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厲先生？”

他這才側眸看向她，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宋亞被他這眼神看得后背發涼。

本來就冷，被他這么一看，感覺更冷了。

她瑟縮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打擾到別人了，只好歉意的道，“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厲妄喉結輕輕動了動，片刻后才開口，“沒有。”

“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生病了？”宋亞也是醫生，多少有點察觀色的本領在身上。

厲妄的臉色比那次的飯局明顯要蒼白許多，一雙眼睛里除了黑色就是紅色，全是紅血絲，神態看上去又累又疲憊。

一副病容。

“沒有。”

厲妄冷冷否認。

宋亞皺眉，自發的去打開車門。

厲妄給人的感覺一直很冷，讓人畏懼，難以接近。

別說宋亞就一小姑娘，就是一米八幾的男人，也會被厲妄的渾身的氣場震懾。

可宋亞出了名的虎。

在學校的時候就虎。

上大學后接觸大體老師的第一堂課，班里人都不敢上，男的女的都怕。

宋亞第一個站出來，“我來！”

老師對她很欣賞，說做醫生，需要藝高人膽大，宋亞很明顯就具備了這個條件。

這個夸獎還沒持續一個小時，宋亞就弄砸了實驗。

老師黑著臉教訓她，“做醫生是需要膽子大，但也要心細啊，你光膽子大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