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喝完一整杯水,這才清醒了一點,“撐不撐得住都得撐住不是嗎?”
阿標默然。
“你們抓我來,到底要做什么?”
“你覺得呢?”
邱聲晚歪著頭,努力看向阿標的方向,“溫禾是要用我來威脅明醫生,對嗎?”
“你挺聰明的。”
“這不難猜。”
阿標不置可否,“那你猜猜,明錦佑會來嗎?”
“會。”邱聲晚回答得不假思索。
阿標眉頭緊蹙,“你就那么確定?沒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當然聽過,也見識過,但明醫生不是那樣的人。”
邱聲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表情恬淡。
是一種全然信任另一半的神色。
也是阿標從沒見過的神韻。
他緊盯著她,面孔像一灘墨,在烈火中焚燒,燒焦了,化不開的濃黑。
有那么一刻,他想摧毀她的信仰。
所以他嗤笑,“那你知道你全然信任的另一半,現在在做什么嗎?”
她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視力出問題了,看不見。”
“沒關系,我可以轉述給你。”阿標眼中的嘲諷更濃烈了,“他呀,現在正在跟溫禾舉行婚禮呢。”
邱聲晚皺眉,“不會的。”
“我沒騙你。”阿標繼續說道,“溫禾特意為明錦佑準備了一場婚禮,穿著她特別定制的婚紗,裙擺是淡綠色的,上面鑲嵌了九百九十九顆淡綠色的碧璽,綠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阿標喃喃的為邱聲晚形容著現場的布置,“淡綠色的話從大門一路盛放到了牧師臺,每一個觀禮椅上都放了一束綠牡丹和郁金香,上面扎著綠色絲帶。”
邱聲晚往后靠了靠,借著椅子的靠背來支撐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