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父親的壽宴,她原本不想鬧。
她也已經給了鄒氏機會,可鄒氏不要。
“三嫂,我問你,三嬸是我們的什么人?”
“自然是長輩!”
“你既知道三嬸是我們的長輩,那三嬸的弟弟理當也是我們的長輩,按理說,我們應該稱呼三嬸的弟弟一聲叔,而不是稱呼他為李公子,我說的沒錯吧?”
鄒氏愣了一下,“沒,沒錯!”
江慈繼續道,“既沒錯,那叔叔的的婚事,又豈是你這個做小輩的能議的!”
鄒氏急忙想解釋,“我沒有,我只是......”
江慈卻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你作為世家婦,竟非議長輩的婚事,簡直是荒唐!”
“好在今日在這屋子里的都是江家人,大家都知你是開玩笑。可若是這屋子里有外人在,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傳了出去,世人定要說我們江家的子女沒有教養,不知禮數,你就算不考慮自己的名聲,你也該考慮你自己的一雙兒女,若是我們江家的名聲不好了,欽陽和碟姐兒將來又該如何自處?”
一番話,說的鄒氏無以對。
她張著嘴,只愣愣的看著江慈。
她沒想這么多。
她只是想到三嬸的娘家長年盤踞湖州,若是江慈能嫁給三嬸的弟弟,便能遠離京城,從此再不出現在她眼前。
江慈懶看她這副嘴臉,向眾長輩行了一禮,“各位伯母、嬸嬸,江慈先行告退,失禮了!”
說罷,江慈便大步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江沇領著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迎面走來。
“三兄!”
江慈沖江沇微點頭,面色不太好。
喚了江沇后,江慈也沒再停留,徑自離開,回了自己在江家的院子。
翠兒聽說屋子里發生的事之后,氣的不行,要去向江致告狀,被江慈攔了下來。
“今晚散席,我親自去跟爹和兄長說!”
她知鄒氏心胸狹隘,也正因為鄒氏容不下她,她才沒有選擇回江家。
只是不曾想到,鄒氏的心胸竟狹隘到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