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雪死死盯著江慈。
從江慈進小花廳的那一刻起,她的雙眼就要冒出火來。
江慈今日穿了一身緋色蜀錦衣裙,頭上綰了個簡單的單髻,髻上斜插一支流蘇金步搖,走路間,流蘇微微晃動,顯得貴氣逼人,高雅端莊。
娘的眼光只在她身上瞟了一眼,便笑盈盈的與大伯母說話。
雖客氣,卻能看出娘端著王妃的架子。
以前在趙家的時候,她從來沒發現,娘竟是如此的矯揉造作。
大伯母從前明明是娘的嫂子。
可大伯母向娘行禮時,娘卻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娘也不怕折了壽!
趙凝雪越看越生氣,忍不住跳到江慈的面前。
趙凝雪道,“大伯母怎么說也曾是你嫂子,她不能來找你么?”
江慈哼笑一聲,沒作聲。
若說從前她聽趙凝雪說這些話,還會心疼。
經過了這大半年,她已經釋懷了。
有些人,注定沒有緣份。
就如同她和趙凝雪之間,便是如此。
她已看開。
便不將趙凝雪的話當一回事了。
莊氏聽,急忙去捂趙凝雪的嘴。
她氣的想扇趙凝雪。
趙凝雪平日里在趙家胡說八道也就算了。
可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淮王府!
一旦這些話被人聽了去,傳到淮王,或是傳到皇上和太后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