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萌萌抹抹眼淚，“事實”擺在眼前，看她還怎么狡辯，哼。

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程箏手中那一堆皺皺巴巴、甚至有的還帶著咖啡漬、油漬的a4紙吸引。

她把它們分發給林筱慧、劉萌萌，以及顏羽、趙方平。

林筱慧看清楚內容，再看那些污漬，當即瞪了劉萌萌一眼！

劉萌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接收到林筱慧的眼刀子和來自周圍異樣的目光，她本就紅紅胖胖的蘋果臉更加像要滴出血般，羞愧不已。

顏羽和趙方平翻看了那些紙，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再說林筱慧給程箏的那些照片，她私心怕程箏猜出劉萌萌選取的目標是徽派建筑，所以給出的素材只有那三張貼合，沒有添加多余的。

她自以為心思巧妙，沒想到弄巧成拙。

程箏靜靜地侯在一邊等結果。

她感慨，北視也不是白待的。

偷著學，翻垃圾桶，這些對她來說，還是早就用順手的招數了。

林筱慧恨鐵不成鋼地斥道：“強調過多少遍廢稿、廢紙都用碎紙機碎掉！非要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寫稿子的？再說節能減排、節能減排，你寫篇稿子要打印多少資料？你要寫論文嗎？你耳朵被塞住了嗎每次我說話你都記不住！下次再犯這種低級錯誤直接走人！”

林筱慧脾氣暴、沒耐心，罵完后怒氣沖沖地把那一堆廢紙摔在劉萌萌身上，還加了句——

“就知道吃！”

然后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要離開！

經過趙方平身邊時，他淡淡地叫住她。

“林主編，程箏昨天加班到深夜，我來的時候見到整個雜志社只有她一個人還在。我們雜志每個專欄都有專門的責編，薪水也是按照績效發放的，如果有人不能勝任崗位工作，你作為主編也是有責任的，更不能把這個人的工作毫無道理地壓在另一個人身上。請你以后注意。”

顏羽聽后，輕聲開口，聲音知性從容，卻自有股積柔為厚的氣勢：“程箏不是責編，沒有安排專欄任務，她是我跟趙老師聘的特約編輯，主要完成我跟趙老師交代的工作內容。”

趙方平沒有否認。

會議室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面色各異。

林筱慧被趙方平當眾批評，顏羽公然給程箏撐腰，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