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我覺得趙老師也不太對勁，他會不會知道我的事？”

“你可以旁敲側擊一下，有任何機會我們都要把握。虞湘湘頂替你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哥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好。”程箏眼睛濕熱。“白越，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程箏上樓后發現，顏羽得辦公室門緊閉，而林筱慧已經來上班了。

也許是因為她胃出血剛剛出院的緣故，趙方平對她格外照顧，甚至還讓餐廳送來了溫和的粥給她。

不用想也知道顏羽的心情。

程箏是知道顏羽的身體狀況的。

在茶水間遇到趙方平時，程箏實在忍不住了，悶悶地問：

“趙老師，您在乎顏總編的感受嗎？我雖然不了解您的家事，但我知道顏總編是一個怎樣的人。我覺得您無論對她是愛或者不愛，都不能在不愛她跟她講清楚、與愛她呵護她之間，選擇裝糊涂、在她面前對別的女人好、傷害她！”

趙放平倒茶的動作一頓，嘆道：“程箏，我跟顏羽從小就認識，就是青梅竹馬吧。如果說我在這個世界上只對一個女人有那種感情，那這個女人只會是顏羽。”

程箏聽了趙方平的坦白，不禁傷感。

為什么兩個相愛了這么多年的人，會到今天這種涼薄如水，不致命卻傷人的地步呢？

“趙老師，那您對林主編......”

“我跟你師娘之間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她嫁給了我，還為我生下來雯雯，卻因為我年紀輕輕就病逝了，我對她怎么能不愧疚呢？對雯雯更是。雯雯三歲時就沒了母親，到現在十五歲了，一直是筱慧在照顧。十二年前，她可是比你還年輕啊。這份恩情，我不能忘。我和顏羽若是有緣分的話，來日方長。”

“可......”

“好了，程箏，去工作吧。讓你見笑了，你老師的這點家里事，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趙方平說完，離開了茶水間，背影有些落寞。

程箏沒有說完的話是——

可顏總編已經沒剩多長時間了......

為了顏羽，程箏一下午情緒都不高。

她想起顏羽死活不讓她告訴趙方平她患癌的事，也就釋然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