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整一夜,顧青桐走不出去,兩個人都靠坐在墻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無、和諧。
天亮了。
她從膝蓋上抬起頭,渾身酸痛,骨節要卸掉般。
肩上蓋著薄毯,她動了動,一旁的男人毫無反應。
她顧不上疼痛,急忙爬起來沖著門外跑去。
門被匆匆關上時,屋里的男人睜開眼。
他就像一個失去全部靈魂和感情的冷血動物。
他又回到了程箏“死”后的狀態,絕望、空洞,覺得余生毫無意義。
他從早上枯坐到下午,就像垂暮等待死亡。
他沒有力氣、也沒有興趣去做任何事。
手機響了幾十遍,他終于不堪其擾要關機時,看到是徐洋,他接了起來。
“說。”
“傅總,剛剛得到消息,有關太太三年前假死逃到z國......幫助太太的,不止北視傳媒,還有......”
聽到那個名字,他震驚過后,瞇起眼,生生把機身折成兩半。
啪!
殘破的手機猛地摔到墻上,四分五裂!
......
自從虞釉白落馬,電視上出現她的照片,她的身份在記者站就炸開了。
出于對她的保護,站長本要派鄭佳媛趕往南部,采訪傅氏的油井工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