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啟悄悄舒了口氣，“我與你娘，是多年好友。”

“那我娘為何要出走鬼谷？”姜煙看著他問道，不出谷，或許還一不定會淪落風塵。

南啟面露難色，一時沒有開口，漸漸地他似乎回憶起了從前的事，面上逐漸露出懊悔痛苦。

“早知道......我跟她一起出谷就好了。”南啟低聲，不知是自自語，還是在與姜煙說話。

“我娘是生子而亡，先生是否出谷也不一定能改變什么。”姜煙反過來勸他。

南啟并未得到安慰，眼前這個女子年歲不大，但神情中的淡定從容，并不屬于她這個年紀。

“你與你娘，長的像，性子一點兒也不像。”

姜煙笑了笑，莫名想起她在姜府的小院子，當然不像，原先只是靈魂的變化，如今就連樣貌也漸漸不是原本的“姜煙”了。

“我娘是什么性子？”

南啟回憶起蘭歡月，記憶中她也總是笑嘻嘻的天真樂觀模樣，她被保護的太好，從未經歷過什么。

“你娘被你外祖父保護的很好，很天真爛漫。”南啟開口有幾分感慨，“若是她身中劇毒，怕不會如你一般淡定。”

姜煙輕聲笑了笑，但又從他幾句話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她不禁懷疑，真的只是多年好友嗎？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南啟，面容也是十分好看的，只是上了年紀，又不注意保養，多少染上了歲月的痕跡。

但基地不錯，年輕時應該也是豐朗俊逸的男子。

“煙煙”身后蘭瑾喚她，她收回了目光又看向蘭瑾，他站在廊下，挺拔的身軀顯得屋檐都矮小了。

“結束了？”姜煙快走兩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嗯，回去吧”蘭瑾握住她的手，小手冰涼她也渾不在意，又將手往他手心里鉆了鉆。

“先生再見。”姜煙經過南啟時輕聲道別，南啟垂著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說道：“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