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他低低開口,男人的嗓音沙啞低沉,如同輕柔的夜風吹過。
蘇溶月怔了怔,隨后抬起眸看著他。
顧西洲的聲音很好聽,眼神也格外認真:“月月,我們是舊相識,雖然你不記得我,但是在我心里,我已經認識了你很多年,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更不用故意堅強,我會心疼。”
男人長臂伸過來,修長的指尖上,是一方干凈的手帕。
蘇溶月停頓了兩秒,安靜接過:“謝謝。”
她隨即又問:“你怎么在這里?”
顧西洲直來直去,沒有隱瞞:“無意知道你在這里,所以我來找你。”
蘇溶月看向顧西洲十分清澈的眼神。
他的眼神里對她的關心,很輕柔也能恰到好處,不會讓人心生抵觸,眼神也是溫潤如玉,沒有絲毫雜質。
她勾起嘴角,微微苦笑一下:“我們其實才算是見了第二面,顧總,您不用這樣,我甚至記不清你的名字。”
顧西洲沒有半點不快,反而笑的愈發溫柔:“沒關系,那我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顧西洲,月月,你忘記了我就告訴我,我可以再告訴你,千千萬萬,無數次。”
眼前這個算是陌生人的善意,讓蘇溶月今天跌落進了谷底的心勉強有了一絲絲的暖意。
顧西洲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溫和的問:“告訴我蘇老先生情況,也許我能幫得上忙。”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蘇溶月,陳醫生的話還在耳邊,他說也許找到了更高醫術的人,爺爺還有的救。
她思忖了兩秒,認真的點頭,然后事無巨細的把爺爺的病情詳細的告訴給顧西洲。
整個過程,顧西洲會偶爾問及一些問題,還有短暫的對話,那種交談之間的分寸感拿捏的剛剛好。
這種感覺,讓人莫名覺得很舒服,還帶著一種親近感。
好一會兒之后,蘇溶月才停了下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