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的瞬間，那雙眼睛忽然黯然了下去。

他明白了。

什么叫做宿命本就是宿命，無法更改，他忽然之間沉笑一聲。

“枉我們都在為了逃開宿命努力，卻不曾想，何來宿命！？不過一場棋盤上面黑白子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失神，就在這剎那，鮮血染紅了天業劍。

長劍就這樣從衡源君的背后刺出。

可是衡源君就好像沒有任何的知覺般，眼神中帶著笑意，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站在他身后的玄門圣女似乎早就猜到了此刻的局面，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發生的一切。

“宿命，逃不開的！一切都應該，按照這樣走下去！哈哈哈。”

他此刻的癲狂不同于天恒君剛才的樣子。

天恒君只是為了心中的執念，有了片刻心魔，可他現在的模樣，就好像心魔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只是不知為何，被無限放大了。

宿命無法更改？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辭？秦贏看著對方的身形，深吸一口氣。

若是想要活命，現在不可手軟。

反應過來的剎那，秦贏正要下死手，卻被玄門圣女止住，她雙指壓住秦贏的劍尖。

也就只是這樣的一個動作，秦贏便就無法動彈。

隨后他感覺到劍上有一道強大的力量波動，迎著自己而來，秦贏恍惚間也就后退了兩步。

踉蹌兩步后，秦贏這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吐出一口氣后這才看著眼前的玄門圣女。

剛才她不出手！

現在出手是為何意？

這一刻，玄門圣女伸手扶住了身邊的衡源君：“你還好？”

衡源君此刻并沒有作答，只是眼神渙散，口中不斷的一直都在重復著：“不對，不對，原來這一切，是以我作餌，為秦王開局。”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

看這個如今反常的舉動，玄門圣女也有些疑惑。

就在玄門圣女話音一落的瞬間，衡源君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反過手去抓住了她的小臂。

“圣女……這一切，無從更改，原來這一切無從更改，誰都只是這盤棋局上面的棋子，你，我，秦王，任何人都是。”

“衡源君！”

“跑？跑不出的，逃不開，玄門之主欺我們，我們不可能離開宿命的。”

他如今的樣子，已經徹底被心魔侵染了。

秦贏嘆了口氣，本不想多管閑事的。

可玄門圣女想知道，衡源君到底想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秦贏。”

聽見玄門圣女開口，語氣頗有冷寒之意，秦贏的目光也就這樣跟隨者對方而去，蹙眉。

“剛才你給天恒君吃的丹藥，應該是穩固心脈的吧？”

“是又如何？”秦贏并不在意衡源君的生死，“他剛才可是要殺我，我可沒有這么蠢，蠢到去救一個要殺我的人。”

“給我，我便放玄主離開這里。”

這樣的要求，的確誘人。

衡源君活著或者是死了，其實對秦贏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思索了片刻之后，秦贏伸手拿出了剛才的藥瓶，直接丟給了玄門圣女。

“那就希望圣女信守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