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

語氣森寒，如同利刃刺骨般鋒利。

肖晨伸出手，想要抓住白虎的面具，他想要看看面具之下，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張臉。

可他卻又在害怕。

要知道，寧霄在北境之中，可是戰神一般的存在，若這真的是他，那該如何？

“我只想問……咳咳，一句話。”

“嗯？”白虎皺了皺眉，眼神銳利如同獵鷹般。

“寧將軍，是你偽裝的身份嗎？”

只是這樣一句話，卻讓白虎沉默在了原地，他思索了片刻。

隨后抬起頭來，眼神中有了片刻的血紅，自己應該如何作答？！

是還是不是？

“肖晨，你不是秦王的對手，速速退去吧！”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肖晨呆愣在了原地，他整張臉因為窒息也有了些許的通紅。

雖然這人沒有明顯的回答，可肖晨也是清楚，他就是自己心中敬仰著的戰神，寧霄。

可是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秦國之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一切如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退？豈能有退步之說？寧將軍。”

聽見后面篤定的三個字時，白虎的手也有了片刻的松動，可他卻也明白，對方這也是在試探自己。

說不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就在白虎錯愕的這一瞬間，肖晨便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或許一開始是帶著些許試探之意，可是現在，已經完全篤定了。

“寧將軍，你為什么要背叛……北境，背叛陛下？”

背叛嗎？

其實也談不上背叛。

畢竟白虎始終是白虎，從未有過改變，所以此時，他眼神一凝。

“什么寧將軍？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我現在是在為秦王做事，其他的東西，一概不論。”

聽見他的回答，肖晨這才咬著牙，他清楚，今日就算待在這里也討不著什么好。

畢竟現在在這里的軍士，全都是寧霄一手培養出來的，他們的進攻手段，寧霄肯定也是一清二楚。

這些事情還是需要同人商議后再來。

有了這樣的想法，肖晨咬著牙，臉色通紅：“我知道了，我會撤兵的，咳咳……”

“好。”

說完這個字后，寧霄松開手：“既然趙王退兵了，那他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等開路，坐收漁翁之利，陛……北境之主并未發話，還不是動手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白虎轉過身去，踏空而行，只是剎那之間就又回到了城墻之下。

其他的將士看著這一幕，也有些許不敢靠近，吐息著，眼神中也有了片刻的變化。

“退去吧！”

白虎眼神掃過在場的人，隨后彎刃收入了刀鞘，手握刀柄。

肖晨大口呼吸著周圍的空氣，剛才真的差點就死在這里了，似乎現在每一口呼吸都顯得彌足珍貴。

寧將軍他真的背叛了陛下嗎？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會提醒自己，現在并不是時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