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要冒臟話了。
這丫頭能不能,順著人點心意!
他不能再跟她說話。
怕腦淤血。
他走出留置室。
沒走幾步,就聽到辦公室里的警員們小聲地聊著天。
“這丫頭真有點邪,她算到我抓住過幾個死刑犯……”
“還猜對我家孩子性別,連出生時差點沒活下來都知道……”
“怪不得顧教授說那副《大唐游春圖》是這小姑娘找的,原來她真會算啊,藏得那么深都能讓她算得到,神了……”
顧少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警局!警局!
小丫頭都要把這兒變天橋底下算命攤了……
顧少霆無語嘆息。
他進到辦公室,敲敲這幾個人的桌子。
“警務人員,注意辭。”
“是!”幾個人立刻站起身,朝著顧少霆敬了個禮。
可接著,就有人壓低聲音。
朝顧少霆偷偷問道,“顧教授,你妹妹是天上下凡來報恩的吧?”
顧少霆,“……”
報恩沒看出來。
看起來,像山上蹦出來整治顧家的……
……
姚盼兒在醫院,也被股粉末襲擊。
接著就人事不省。
等再清醒過來,發現被帶到了個中西結合的房子里來。
屋子是西式裝修,可是家具都是中式的。
兩個小崽子,蹲在地上,拿小木棍玩著地上的蟲子,他戳戳他的,他又戳戳他的。
姚盼兒看孩子還在身邊。
幽幽地舒出口氣。
她從床上坐起,四處打量著,想看出這是哪里。
兩個小崽子發現她醒了。
立刻站到她面前。
臉兇相地瞪著她,“繩子?拉著!解開!”
倆人邊不清不楚地說著話,邊給姚盼兒比劃著,娘仨之間無形的那條繩子。
姚盼兒眼珠轉了轉。
忽然泫然欲泣,使勁錘了錘床。
“定是墨念給咱們下符咒!把咱們綁在起!寶寶,怎么辦,我也分不開!”
姚盼兒可勁忽悠著兩個小不點。
先跟倆兔崽子結成同盟,再慢慢給他倆洗腦……
到底是三歲個月的孩子。
聽姚盼兒的話,跟著就上道了。
他倆使勁錘床。
“壞女人!抓她!”
姚ᴊsɢ盼兒連忙附和,“對對對,抓住她,讓她收了她的害人符!”
兩個小祖宗。
快把你們姑姑抓來吧……
這是哪里啊,為娘也害怕啊……
……
又天,墨念還沒放出去。
喬賀來找了墨念。
第句話就是告訴墨念,“訴訟要宣判了。”
墨念聽,眉頭蹙,“你怎么那么快。”
喬賀,“……”
她說好的三天不離婚。
這已經第六天了……
再說拖了關系辦事,那還能不快嘛……
墨念這次,動作十分麻利。
她又數了數自己兜里的紅票票。
然后把錢裝好。
接著站起身,自己推門出去了……
留置室甚至都沒給這丫頭上鎖。
她去跟小警員們匯報了聲,然后他們就放她離開了警局……
喬賀,“???”
既然她能出得去。
那還賴在警局干嘛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