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將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一壺,“你愛喝什么?”
“祁紅。”
“我訂一些存在這里,說不定日后還有過來的機會。”
他轉移話題,黎歌拿他沒辦法,她捧著臉,看他洗茶,沖水,出湯,浸泡,復泡的一系列動作,手指骨節分明,手法也行云流水,堪稱視覺盛宴。
她拿出手機拍照片,反復觀賞實況。
“拍什么?”
“留念呀,下一次見你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可憐巴巴的,讓人心疼,傅修北失笑。
……
“這么多年了,見到我不打聲招呼嗎?”
隔壁包廂內,兩個身高姿態相差無幾的男人對立而坐,霍靳城喝了一口茶,緩緩出聲。
仔細看,其實兩個人只是面容有些許的相似,其余的完全不像,杭蕭堅硬冷然,說一不二,霍靳城則柔軟幽深,是在名利場逢迎慣了的人。
“霍總蒞臨落花樓的開業典禮,我很歡迎,其余的,我不清楚。”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開這間茶樓,是在怨恨我。”
霍靳城放在身下的手指握緊,情緒復雜。
“怨恨你什么,怨恨你和你母親鳩占鵲巢,占了霍家的一切,還是明知她喜歡的人是我,仍舊冒領身份和她結婚?”
杭蕭云淡風輕,說出痛點。
霍靳城拍桌,“我當年不知道!加上你已經出事……”
“霍靳城,過去的我不打算追究,你偏要湊上來,沒意思。”杭蕭打斷他。
“是嗎?那你為什么開這間茶樓,迎來送往,難道不是跟我作對……”
“我要生活。”杭蕭再次打斷,“我已經不是警察了。”
霍靳城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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