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門,是侍者開的,馮太太一抬頭,便看見了清風霽月的男人。
傅修北豎指,示意她別出聲。
彼時黎歌已經贏了十幾把,另一位太太看得清形勢,不斷給她喂牌,加上她腦子好用,宋清艷和江太太幾乎輸得一敗涂地。
桌面上一堆籌碼。
宋清艷臉色難看,打完最后一把收手,“黎小姐聰穎,我認輸了。”
黎歌背影嬌俏,“好呀,其實輸不可怕,不敢認輸才可怕,宋姨的牌技還得再練練。”
宋清艷一聲不吭。
她收了籌碼,告辭要走,一轉身跌進男人清冷的懷抱中,她鼻子生疼,仰頭一看,“傅修北?”
眾人隨之看去。
男人含笑,心疼得替她揉揉鼻子。
“你來多久了?”她語氣放軟。
“剛來,打得累不累?”
“一點點。”
兩人親昵的樣子顯然關系不簡單,宋清艷站起身,“是修北,你怎么來了。”
傅修北抬手替黎歌整理衣領,沒看宋清艷,“有公事,聽說黎歌在這里,我來看一看。”
“江太太跟我說了,黎小姐算是勵國半個女兒的,我聽說黎家有三個哥哥,那你算不算第四個?黎小姐該叫你四哥。”
聞,傅修北淡淡睥睨宋清艷,眼中寒意加重。
黎歌脫口而出,“我們不是兄妹。”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怎么看,傅家和黎家的關系外面是知道的,不是兄妹勝似兄妹了。”
傅修北的大手下滑,握緊了黎歌的手,“宋姨重了,我若是在意外界怎么看,您跟南州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您說呢。”
宋清艷最后一點笑意也消失殆盡。
傅修北這個人,從小到大對她都恭敬有禮,疏離客套,只有她知道,他表面的斯文之下,是一匹窺伺已久的狼。
離開包廂,黎歌拿著籌碼去兌換,“你這樣對她說話要緊嗎?”
傅修北沒回答,“你怎么知道她是誰?”
“江太太提傅南州的名字恭維她,我猜到了,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