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黎歌會說這些。

“你愛我？”

“我愛你，你可以相信我嗎？”黎歌手心有汗，生怕他有一天就不再喜歡自己。

傅修北閉了閉眼，復睜開，摁著她的頭在自己懷中，抱得很緊，“我可以完全相信你。”

那些介意，那些恐慌，千萬語，他無法開口，唯有相信。

黎歌在他懷里心滿意足躺了會兒，突然跳起來，“我忘了，蘅姨是明天的航班，我還什么都沒收拾呢。”

傅修北拉住她的手，“你要收拾什么？”

“后天過年，什么都沒買。”

“傭人會買。”

“那不一樣，自己親手布置的總歸是不一樣的。”

黎歌風風火火，拉著他起身，非要去一趟商超，購置年貨。

高級商超，雖然沒多少人，但臨近年下，像兩人這樣身份還來親自采買的也不少。

黎歌突發幼稚，非要坐在推車里，讓傅修北推著走，懷里都是零食，她雙腿晃蕩著，“傅修北，我們上次一起過年是什么時候？”

“你大三的時候。”傅修北沒有絲毫猶豫，“哥倫比亞放假晚，我們原本打算逃學回迪拜，結果遇到十年一遇的暴風雪，我們被困在巴西，在那里度過了大年三十。”

黎歌想起來了，樂不可支，“爺爺打電話給我們好一頓臭罵。”

“在巴西的住處，你嘗試包餃子，結果開水一煮，全露餡了。”傅修北想起當時的畫面，還忍俊不禁。

“最后還是吃的快餐。”黎歌嘆了口氣，“沒有信號，沒有人照顧，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半個月才等到雪停，太苦了。”

“苦嗎？我不覺得。”傅修北淡淡，那半個月的記憶，成為了他后來飲鴆止渴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