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一時沒有回答，黎歌轉而看向黃瑤，作為他最得力的助理，她一定是知道的。

傅修北前往居民樓之前剛從一個會議上下來，忙碌輾轉了一天，臉色并不好看，隱隱露出疲態。

黃瑤剛要回答，被傅修北打斷：“是承接項目上的問題，涉嫌了不正當競爭，霍氏上頭的傘一旦倒下，霍靳城難辭其咎。”

黎歌似懂非懂，但點了點頭。

趙蘅此時上前，拉著黎歌上樓，“我給你放好了熱水，先泡個澡，活泛一下神經，看你一身灰頭土臉的。”

“讓您給我放洗澡水怎么可以。”黎歌驚呼，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臟兮兮的。

趙蘅推著她進入浴室，替她脫下外套，“干媽也是媽，媽媽給女兒放洗澡水有什么問題？”

黎歌頓時放松了不少，就在此時，趙蘅摸到口袋里有一支鋼筆，上面的標志是市局特供。

黎歌才想起來這是從樓上跳下來之后，隨手撿起來的。

“這……”

趙蘅不動聲色收起，依舊笑道：“我等著你什么時候改口，不喊蘅姨也不喊干媽，就喊媽。”

黎歌知道用意，頓時臉紅，“您別打趣我了。”

趙蘅看她，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我不是故意打聽的，是修北替他父親應酬那些長輩，他們說了，說你懂禮，進傅家是早晚的事，他們都沒意見。”

很高的評價，黎歌半個身體沉入浴缸，半趴在邊上，“他們真的這么說？”

她的臉上有期待，趙蘅的笑容里藏著些許悵惘，“但其實我不想讓你太快進傅家，你知道的，傅南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