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陽就起了個大早。
他今天要去縣城,從他們這里去縣城得坐班車,早上就這么一班,誤了時間趕不上可就去不了。
他出門兒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起,只是簡單的隔著窗子跟爹娘交代了一句就出門。
江陽匆匆的坐上班車來到縣城的時候,太陽也剛升起來。
街上轉了一圈兒,不得不承認他們這縣城很小,如果按照后世的標準來說,連三四線縣城都不算。
不過他們這里唯一的好處就是縣城里有三家工廠,一家是自來水廠,還有一家是化肥廠,另外一家就是所說的機械廠,當然,原來的名字叫做鋼鐵廠。
所以他們這個縣城規模并不大,但是相對來說比較繁華。
三家廠子養著差不多兩三萬的職工,再加上職工家屬,所以縣城周圍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這會兒不能做買賣,所以街上并沒有做生意的小攤販反而是干干凈凈。
上早班兒的人們行色匆匆,江陽嘆了口氣。
他這個樣子也沒看出來有啥商機,商機肯定是不行的,就他手里這點兒東西也換不來什么。
最重要的是縣城這里連個黑市都沒有。
想去換點兒啥,簡直難如登天,倒是合作社跟前有個收購站,但是收購站是國營的。
價錢一般壓的很低。
像他手里的這點東西拿出去恐怕很扎眼。
江陽本來就沒打算去這些地方。
他來之前就想好了,他知道上輩子工作是買的誰家的,既然對方要賣工作換錢。
證明這一家人非常缺錢,遇到了大事兒,他得上門兒去看一看。
按照記憶當中的路線找了過來,巷子找到了。
他當初只知道賣工作對方的人名,但是具體住在哪一戶還真不知道。
巷子里住著20多戶人家,這會兒早上都是忙的雞飛狗跳,不是送孩子上學去幼兒園,就是大家忙著上班兒。
進進出出的很多人。
江陽逮住了一個正在刷牙的老大爺問道,
“大爺,李朝陽家在哪兒?”
大爺把嘴里的沫子吐了,打量一下江陽問道。
“你是誰呀?”
江陽一聽就明白這大爺認識李朝陽,急忙笑著說,
“我是李朝陽家的遠房親戚,剛趕了過來。
把地址弄丟了,只是大概記得在這個巷子,但住哪一戶兒早就已經不記得,我們都20多年沒來往。”
大爺一聽這話心領神會,這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用手指了指院子里最靠里邊的那戶人家說道。
“那一家就是李朝陽家,不過你要是來借錢的話,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
他們家老太太病倒了,沒錢看病,最近正發愁呢。
聽說藥錢可是要花不少錢。
一家子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你可別給人家添亂。”
江陽心里一動,老太太要看病,難道這一家要賣工作就是為了給老太太看病?
不過還是笑著跟大爺說道,
“大爺您放心。咱們也不是那么不仗義的人,真要是遇到點兒難事兒,我作為親戚肯定得搭把手。”
江陽直接走過去敲了敲門,門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誰呀?這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