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局長,那個叫江陽的根本就不搭理我們。
今天我們去了村兒里大隊部坐了一天,人家忙著應付農業局的,忙著招待那些生產隊長。
根本就不搭理我們。
而且差一點兒帶著那些生產隊長把我們的人給打了。”
吳科長急忙解釋。
王耀華一聽這話問道。
“就算是差一點兒把你們打了,人呢?
給我把人帶回來了嗎?
我給你們布置的任務是啥?
給你們布置的是把人給我帶回來。我不看過程,只要求結果。”
王耀華當然急了,部長還在那里等著他。
一個小小的副局長,能找到一次的借口,還能找到次次的借口?
長時間不去,那不是找死啊。
他這邊兒急的都火燒眉毛。
他要的是江陽這個人,無論如何必須把這個人弄進經貿局,并且擺到部長面前。
他才不管這個人曾經做過什么事情。
眼前的吳科長懵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家副局長那是個護犢子的人。
一向他們要是被人欺負,副局長那絕對急了。
“你說話呀,啞巴啦,我讓你們去干啥了?
是讓你們把人給請回來,你們現在這是干啥?
人家打你是你們干啥事兒?
平常你們那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以為我不知道啊!
我告訴你這人不一樣,這是部長要的人,你說這人你們要是請不回來,連我都得一塊兒吃瓜落。
腦袋頂上的烏紗帽都保住。
你們還想不想干了?
你們想一塊兒被開除是不是?
我告訴你們,現在就給我回去,不管用什么法子,把人得給我請來。
而且得讓人心甘情愿的給咱好好的干,你們要是覺得今天在他這里受了氣,自己心里憋著。
趕明兒再想法子找回來場子不就得了。
等到了咱們經貿局,人在這里干,還不是由得你們擺弄。
現在必須應付了這個關口,誰要在這會兒給我掉鏈子,別怪我跟他不客氣。
我這個副局長要是被擼了,你們都給我滾到鄉下去種地。”
王耀華當然急了,今天要是不能把人弄來,自己怎么跟部長交代?
交代不過這一關肯定是要出事兒的。
吳科長三個人灰溜溜的又坐上車回來了。
天黑了,路不好走,他們到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后半夜趕天亮了,晚上三四點到的。
車到了也沒辦法,村子里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見,這里連個路燈都沒有。
他們倒是想找生產隊長江春生,可是這黑不隆冬的,他們又不知道江春生家在哪!
總不能一戶人家一戶人家的去敲門,到時候引起村民的反彈。
三個人又餓又累,縮在車里硬生生的坐了好幾個小時。
多虧這會兒天亮的早。
等看到有村民扛著鋤頭去地里上工,這會兒他們才反應過來,總算是天亮了。
車就停在大隊部門口,其實挺顯眼。
江春生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昨天和江陽把這些人擺了一道,這些人走了之后,他還以為這些人多有骨氣。
沒想到當天晚上就趕了回來。
怪不得江陽說這些人不用怕,得罪不起這些人總會再回來的。
這小子還怪有本事的,現在還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