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美華回到于淑琴的身邊,急忙勸慰道,
“你別生氣,他不是故意針對你,他這人就是這樣。”
“馮美華你也算是咱們省城當初干部大院子弟里面的一枝花,你怎么能瞅上這樣的人?”
于淑琴氣的口不擇,馮美華一聽這話臉沉了下來。
“小于,咱們雖然算是朋友,你也幫過我的忙,也救過我。
但是你這樣說我的丈夫我可不愛聽。
江陽人非常不錯,而且他是怎樣的人?
不就是在你們眼中是農村出身,而且是個廚子出身。
廚子怎么了?農民怎么了?
難道他們不是人,都是勞苦大眾,普通人出身,這很正常。
你們誰家往上數三代難道家里不是農民出身?
這會兒你們瞧不起農民,那有本事你們吃飯的時候不要吃地里種的糧食,也不要吃地里出的菜,水果。
那些肉,雞鴨,禽蛋全部都是農民養出來的。
怎么著你們都不要吃了?”
“馮美華你不能偷換概念,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于淑琴也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有點兒過分,顯然馮美華和自己想象中的干部子弟還有點兒不同。
“怎么不是一回事兒?在你的概念當中,我馮美華是機關大院出身,我就應該找什么樣的人?
就應該找那些門當戶對和你一樣瞧不起那些勞苦大眾的人。
你對江陽有意見,不是因為江陽做事有問題,而是因為江陽這樣出身的人居然成為了你的領導,成為了你的頂頭上司。
要管你!
在你的心目當中,這樣的人沒有權利高高在上對你指手畫腳。”
馮美華的聲音透著嚴厲,讓于淑琴有一絲心虛。
的確,她一直跟江陽對著干。
不認可江陽的能力,主要是覺得江陽就不可能超越自己。
“行了,我給你認錯,行不行?
我給你道歉,我的確不該以貌取人,以別人的出身來決定。
這個人應該是什么樣的人,我只是有些先入為主。”
“你不用這么敷衍的跟我道歉,你道不道歉我根本不在意。
因為咱倆的交情僅限于當初在餐廳里有過最深的交集,可是在我的心目當中。
你是永遠不可能超越過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家人。
但是起碼我應該提醒你注意禮貌。正常人都知道在別人家應該尊重男主人。
你說出這番話,顯然你覺得你和我的關系遠超過江陽。
可是不然。
在我這里我的丈夫是我深愛的愛人,是我堅定的伴侶,同時是可以和我并肩往前走的戰友。
并且是孩子的父親。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愛人,同時也是我的家人。
你這樣說他就相當于是在說我。
如果你不承認我的愛人的話,那么我希望我們的交情僅限于這一次。
我不會和一個不尊重我家人,我愛人的人成為朋友。”
這話已經相當重。
于淑琴臉色又青又白,以她的性格她早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