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總是下意識避開明櫻的眼神,在明櫻往腰間的小布袋里塞肉干時,兩人那坐姿,別提多挺拔了,比尺子還要直!
“他們身中劇毒,身上皆有一處或多處傷痕,其中一處為致命傷
“我們的人檢查后,無法判斷是什么毒,因那毒太厲害,他們建議將尸體原地火化
“同意原地火化應寒陵道。
應虎回了信后,幾人開始討論這件離奇的事情。
應虎道:“這事太蹊蹺了,不像是主子暗中請的人做的更何況應家家主是否有請人暗中保護,這事還沒得到證實。
應獅道:“那怎么回事?難道那林子里有毒物,正好被他們都碰上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如果真是毒物,身上的致命傷又怎么解釋?”
應鷹道:“會不會是咱們這一行人里面,有暗藏的高手?”
“不可能!”應豹道:“出發的時候,我每個人都用內力試探過,要是有暗藏的高手,我一定能發現
幾人討論來討論去,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后只好看向應寒陵。
“給主宅去封信,讓他們好好調查此事!”應寒陵道。
“是,小公子
又過了幾天,啞爺爺能下地走動了,明海扶著他,帶著明櫻幾人,去給來探望的人道謝。
最后去了應小公子的馬車外,不過沒見著應小公子,接待的人是應虎。
應虎抱拳道:“各位有心,小公子說是他能力不足,未能護住大家,心中有愧!各位的心意他收下了,就不必當面道謝了,外面冷,老人家快些回去休息
明櫻幾個好生失望,原本想趁機瞧瞧那應小公子生得何模樣,哪知還是見不著。
啞爺爺要跪下磕頭,被應虎攔住了,“老人家客氣了,不必如此
啞爺爺只好帶著明海幾人回去,不過走到一半,他還是轉身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何德何能得此福報?
這番行為落入應虎等人眼中,又好是感慨了一番。
明濤明澤在路上度過了他們七歲的生辰,他們是二月初一生的。
還有不到兩個月,明櫻也五歲了。
因為在路上,沒能好好過生辰,明櫻許諾二人,若過了青龍武院的入學試,給他們好好補過生辰。
明澤倒還好,明濤高興壞了。
隨后的路途中,明櫻除了打坐練內力外,也一直在練習化氣訣,基本已有小成,已可以外化出手掌長的細針。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一路出奇的順利,應小公子下令加快速度,一行人在二月十八這天的下午,到了青龍武院所在的山腳小鎮上。
小鎮名叫聚龍鎮,三面有高高的城墻圍著,像一座鐵桶般的小城,出入皆有人檢查。
一行人下了馬車在城門外排隊等著檢查。
想一探應小公子真容的明櫻幾個,再次失望起來。
“沒關系,入學試那天他肯定會現身的明濤道:“到時候妹妹就能看到啦!”
說起入學試,胡風婉轉地提醒道:“入學試的考核是綜合評分,舉起三百斤的鼎只是其中一項。這項過了,若其他不合格,一樣無法通過入學試
“從進入小鎮的那一刻起,考核便已開始,你們一定要切記!”
“風叔叔,能說說具體考核什么嗎?”明海問道。
胡風搖搖頭,“每年都不同,所以沒人知道考什么,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
青龍武院還有規定,往年參加過入學試考核的,皆不可對外透露,不過這話胡風沒說,反正很快明海等人就會知道。
排隊的人不算多,很快輪到他們,檢查完相關證件后,一行人入了城。
“是瑤安縣的人嗎?”這時有人高聲喊道。
應家的人不在了,剩下的人便以胡風為尊,胡風連忙過去,“是!”
出聲的人年約二十左右,肩膀很壯碩,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腰帶繡著同色的青龍,下面掛著一個木牌。
他渾身充滿著肅殺之氣,像剛從戰場下來的將士,眼神嚴厲而冷漠。
那人拿起木牌,那是他身份的證明,“我是外院的助教衛傾,負責接待你們
一聽是助教,也就是很可能是他們以后的夫子,明海等孩子們個個都緊張起來,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胡風拱手道:“有勞衛助教
“跟在我后面,不要掉隊,掉隊了自己負責
衛傾說完轉身就走,他身材高大,步伐大,走得很快,只管走自己的,也不管孩子們跟沒跟上,轉眼就快看不到人了。
孩子們慌忙跟上去。
衛助教好不近人情的感覺啊!
衛傾帶他們去了住的地方,那里一排排整齊的小院子,是專門給來參加入學試的孩子們住的。
“大人不可入內!”
胡風和啞爺爺等所有護衛,全都留在外面,自己去鎮上再找住的地方。
“那妹妹怎么辦?”明濤急著。
“衛助教說的是大人不可入內,沒說孩子不可入內,妹妹是孩子,當然可以了明澤道。
明濤撓頭嘿嘿一笑,“三弟好聰明
兩人牽著明櫻的手往里走,經過衛傾身邊的時候,衛傾垂眸看了一眼。
明海幾個見他沒阻止,大大松口氣。
胡風將胡成宇和胡成安拉到一邊,叮囑道:“我不能進去了,宇少爺,進了里面要多聽安少爺的話
“知道啦胡成宇不耐煩道,別的孩子大部分因為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地方,要跟大人分開,個個都不舍,他卻興奮得很,只想快點進去看看新環境,所以很不耐煩胡風的念叨。
胡風知他性子,便不再多說,下巴朝明櫻幾人方向一點,與胡成安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意思就是盡量跟著明海幾人準沒錯。
胡成安點點頭,“知道了風叔叔
兩人轉身往里走去,胡風站在外面,默默地看著。
終于走到這一步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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