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臣淡淡的看過去:“爺爺的藥你不要了?”
蘇溶月靜靜的看著他,她眸里幽幽的閃過一抹暗芒。
隨后,她嘴角淡淡的勾起。
“顧西洲不帶著白老出現,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給我藥?”
厲宴臣眼里帶著一絲冷:“蘇溶月,你就這么想我的是嗎?從一開始你就認為我會干出這種事,所以絲毫就沒懷疑過。”
她還懷疑過?
她應該怎么懷疑,他說命令的冷酷無情,一句話就拿走了藥,就為了逼她低頭,她還能怎么想他。
時逾白看向蘇溶月的神色,淡淡的開口問:“蘇小姐是不是更相信白老的藥物?”
蘇溶月下意識的回答:“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時逾白看著蘇溶月認真的神色,還有眼里不帶有絲毫躲閃的模樣,心里倒是勉強的感覺到了一絲寬慰。
在他師父都出現了之后,她竟然還沒有選擇質疑他。
蘇溶月完全相信時逾白,之前是,現在也是:“時先生,如果您可以拿出你給我爺爺研制的藥的話,我還是希望您可以立刻為他診治,我爺爺畢竟一天都等不起了!”
她眼里的焦灼還是很明顯,對于時逾白的信任也完全寫在了眼神里。
厲宴臣抿唇,要直接開口時,時逾白緩緩打斷了他的話。
“那好吧,謝謝蘇小姐信任,那么我留下來這兩天,給你爺爺先治療,上輔助藥物,控制讓他的病情不再更嚴重,其他的,等到兩天后再說,你看可以嗎?”
蘇溶月想了想,時逾白都這么說了,雖然聲音很淡,但是卻聽出來堅持,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好。”
她走過去,坐在了爺爺的身邊,眼里的那種擔憂和心疼緩緩的讓眼里濕潤下來。
爺爺總是昏迷不醒,她真的很想下一秒就有一個適合爺爺的藥立刻醫治。
他現在甚至都無法聽見她說話。
厲宴臣站在蘇溶月的身后,看著她看著爺爺,她原本就瘦,背影纖細又單薄,讓他的心里像是被用力的扯了扯。
他很想上前,抱她入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讓他為她遮擋所有的風雨。
可是他知道,依她的性子絕不可能如此。
況且,他們之間還橫亙著這么多的問題。
時逾白用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厲宴臣,然后兩人雙雙走了出去。
在療養院門口,厲宴臣冷峻問:“為什么不讓我告訴蘇溶月,我跟她的誤會已經太多了。”
時逾白淡淡的看過去一眼:“就是因為你跟她的誤會太多,所以也不差這一個。現在我師父來了,會有點棘手,他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厲宴臣眉眼驀的深諳下來。
“如果兩天后,我的藥不如師父,那么我師父在知道我先給蘇老先生用藥后就絕不會在繼續醫治了,就算他會,他也會把蘇老出現的任何狀況歸結在我的藥上,所以不要冒這個險,先維持原狀,我會繼續給蘇老用藥,只有你知我知,讓他能更快的恢復。”
厲宴臣也明白,但是他實在不想看著蘇溶月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模樣。
他會心疼。
時逾白清雋的眉眼看向厲宴臣,清楚的看出了他眼里的疼惜和波瀾。
他心里微微一緊,苦笑了下。
隨后,他緩緩看向他:“我的藥,你相信嗎?”
他會選擇相信他的醫術還是師父的。
厲宴臣淡漠的睨了他一眼,就好像他說的話十分多余。
“廢話!全世界,我只相信你一個人的醫術。”
說完之后,他就單手插兜,徑直向前走去。
時逾白在他身后,薄唇邊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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