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確是什么都愿意。
她啞聲,一字字的道:“好,可以。“
顧西洲一把攔住她:“月月!”
可是,蘇溶月卻置若罔聞,她眼里甚至空茫又冷靜,這副軀體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厲宴臣,此刻他危在旦夕。
已經沒有什么屈辱感了,厲宴臣的命就足以抵消一切。
她心甘情愿。
在黎清韻嗤笑的眼神里,蘇溶月沒有遲疑,直接單膝就要跪地。
顧西洲一把撈住了她,沒有讓她跪下去:“蘇溶月,不許跪,總有別的辦法!我來想辦法!!”
黎清韻卻笑的猖狂:“哈哈哈,顧總,別說大話了,現在的厲宴臣等不起,我就告訴你,我不僅僅要讓蘇溶月跪下,我還要她跪在地上狠狠自扇耳光,這樣才能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顧西洲那冰冷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殺了黎清韻,可是黎清韻卻像是根本沒看見,還看向蘇溶月繼續挑釁:“怎么,不愿意么?”
蘇溶月冷靜搖頭:“沒有不愿意。”
她就要動時,顧西洲卻緊緊的攔住她,蘇溶月眼里升起怒火,狠狠的一把推開了顧西洲!
“別再攔著我了,顧西洲!!”
她盯著他嘶吼:“我根本不在意自己怎么樣,你明不明白?哪怕此刻用我自己的命去換厲宴臣的命,我也在所不惜!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為厲宴臣,他就是我的命!他死了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顧西洲全身狠狠一震,清楚的從蘇溶月的眼里看到了那份心疼和濃濃的在乎。
心臟上傳來了綿密至極的疼痛,山海一般,就好像是他知道蘇溶月大概這輩子只會為了一個男人如此的丟棄一切,甚至丟了命也在所不惜,那人是厲宴臣。
有那么一瞬間,他絕望的的感覺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到不了厲宴臣在她心里所在位置了。
秦凡霜聽著蘇溶月的話,也瞬間紅了眼眶。
她心里既是欣慰又是難過,欣慰月月和宴臣這么長的時間才苦盡甘來,終于心里有了彼此,歷經了那么多辛苦,難過的人,為什么相愛的人會有這樣的難關。
秦凡霜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黎清韻的臉色冰冷,尤其是聽見蘇溶月的話,眼里那種獰意更重。
她居高臨下的蔑視過去,一字字冰冷命令:“跪下!”
蘇溶月臉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上前一步,站在黎清韻面前,下一秒,已經就要跪下——
就在剛剛要跪下的那一刻,走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等,蘇溶月,有叫蘇溶月的嗎?”
是剛剛那個護士,她此刻跑的滿頭是汗,還不斷的喊著。
“蘇溶月,對,就是你!你的血型,你的血型不是普通血型,竟然也是稀有血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