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臣看著坐在腿上的小女人不知道為什么變得羞澀了一些,臉頰也紅撲撲的,黑眸里不由是的閃著疑惑的光澤。
“怎么了?要說什么?”
蘇溶月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性格竟然也會小女兒家似的扭捏,還害羞,要是這模樣被初夏看見,恐怕會笑道肚子疼。
見女人不說話還開始神游,厲宴臣不由得莞爾一笑,伸出長指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到底什么事?小月兒?嗯?”
蘇溶月這才回神,看著眼前厲宴臣那個清澈幽深的眼神,她本來都話到了嘴邊,還忽然的剎個車。
“那個,埋伏我們車的幕后的人,查到了嗎?”
算了,問完這個再說那件事吧。
聽到蘇溶月提出這個問題后,厲宴臣的神情在一下子變得幾分凜冽下來。
他靜默了下來。
蘇溶月心里莫名覺得不安,追問道:“怎么了?”
厲宴臣看著蘇溶月澄澈的眸,過了幾秒才低沉的開口了。
“這個人,應該是這么多年來,我遇到的最強勁的一個對手。”
蘇溶月微微一怔:“你知道是誰嗎?”
厲宴臣眉眼帶著幾分鋒銳:“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只有一些人選在猜測,但是不管怎么樣,那個人來勢洶洶,不僅僅上來就是這么大動作,還收買了黎清韻,應該知道,他無論是勢力還是影響力都應該是一流的。”
而且,目的明確,直沖著他而來。
這么來看的話,會利用一切的機會下手。
厲宴臣認真的看向蘇溶月,隨后道:“聽我說,我們盡快回京都,這段時間,至少在我沒有解決他之前,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我會派孤鷹保護你,他供你隨時調遣,你的安全我是最看重的,現在看來,對方是無所不用極其的想要對付我,任何一點點的籌碼,他都會緊緊握住,不斷利用。”
這句話讓蘇溶月驀的變得深沉下來。
她垂眸,伸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
如果是厲宴臣說的話,那么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能會出現無數次他和這個對手的斗智斗勇,還要與預防對方無數卑鄙和兇殘的手段,畢竟現在的局面是厲宴臣在明,對手在暗處。
厲宴臣說的對,任何一點點籌碼,對方都會無限放大,企圖利用把厲宴臣踩進泥里。
那么……這個孩子。
如果對方知道的話,必定也會利用這個籌碼,來達到他卑鄙的目的。
她作為母親會傾盡一切的保護ta,但是隔墻有耳,如果厲宴臣知道自己懷孕,必定會摒棄一切,命令所有人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上至時逾白,下至管家傭人,那么多人,總會走漏風聲。
她一個人尚可,她不想她和腹中的這個小家伙同時成為對方的籌碼,來鉗制厲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