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
顧西洲眸里驟然一凜,他立刻看向上面羅宋整理的事發時間!
那年夏天的云水村,那個夏天是十一年前!!
那個夏天也是蘇溶月剛剛到了云水村的夏天,也是和他在孤兒院相識的夏天!
更是……那個夏天末,他遍尋不得蘇溶月,最后在山里找到了她。
而那個找到她的時間,和厲宴臣出事的時間……偏偏一模一樣。
顧西洲全身僵凝住了,眼瞳也變幻著,心里好像感覺距離某種真相越來越近了。
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看向那個醫院的名字。
安亞市區醫院。
他眼瞳再次一縮,一模一樣的醫院!
而且……
他看向時間,眼瞳里的某種光瞬間更重了!
是一樣的時間。
這里面記錄的時間,也就是厲宴臣在安亞市急救時間里,也是他把重傷的月月送到醫院的時間。
怎么可能會如何巧合?月月和厲宴臣同時身受重傷?
而且……血型……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那時他把月月送到了醫院,本來月月已經好轉了,可是忽然變重了,直接昏迷過去,他看到月月時,月月全身都蒼白,臉色也蒼白如紙,那個模樣,就像是嚴重缺血似的模樣。
顧西洲握著微型電腦的手都收緊了,腦子里剛剛橫沖直撞的東西此刻緩緩的,從四面八方,擰成了一股方向,清晰又直觀的襲來。
所以,難道是……
他心里有一種猜測,但是那個猜測需要驗證。
他立刻看向羅宋:“黎清韻剛剛出去不久,你親自去,想辦法,我要她的一點血!立刻去!”
羅宋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道:“是!”
——
酒吧門口。
黎清韻已經回到了車上駕駛座坐下,剛剛坐上去,她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隨后,她開口了,聲音才恭謹之間多了幾分的小心。
她大概的說了過程,隨后總結道:“大概過程就是這樣,雖然談的有些不盡人意,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但是我可以保證,顧西洲對于蘇溶月的占有欲極強,所以這個條件他不可能不答應,任何時候,蘇溶月都是他最直接的軟肋,我相信最后他會為了蘇溶月而和厲宴臣反目成仇,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對方似乎說著什么,哪怕是透過了聽筒,也能聽出來聲音如同寒霜似的極冷。
黎清韻道:“好,我知道了。”
隨即掛斷了電話,掛了電話后,她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的表情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