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和藍鈺聊完,方才開車前往敬千劇團。
團長徐必龍帶隊在外地演出,接待他的是副團長張標。
“張叔,好久不見,怎么感覺張叔又壯碩了。”
現在天氣轉熱,張標穿著無袖上衣站在劇團門口,衣服上被汗沾濕了不少,估計剛剛在練功。只是從衣袖伸出來的雙臂部分,肌肉虬結,田斌默默在心里咽了下口水,自己這點小身板要是被張標的手臂掄上來,估計得落個粉碎性骨折的下場吧?
“哈哈,田主.任沒看錯,這一切還是托田主.任所賜,現在日子好過了,吃喝不愁,我每天就專心練功,這不把身板給練回來了嘛。不過都是看著唬人的,跟我年輕那會兒一半都比不上!”
田斌從張標身上看到了武俠小說里混江湖人士的氣勢,說話的聲音也是十分洪亮,感覺聲量再大一分,耳膜怕是要受不了了。
“跟年輕時一半都比不上?張叔這話,我實在想象不出來你年輕時是什么模樣。”
張標拍了一下田斌的后背,差點沒把他膽汁拍出來!
張標卻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只是兀自說著:“田主.任,我跟你說,我們的生活跟那些練功夫的是差不多的,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半點不能馬虎……”
張標好是跟田斌科普了一番舞臺演員們的練功流程,聽著確實是辛苦,半點不能松懈,也愈發理解了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的含義。
“張二叔,你怎么拉著田主.任在外頭站那么久,都不招呼人進屋坐著的嗎?”徐必龍的兒子徐藝峰從劇團辦公室走出來,看到張標拉著田斌在前院展示自己的功底,倍感心累。
張標被徐藝峰這么一提醒,直接給自己額頭來了一掌,田斌看到被他拍到的部分皮膚迅速變紅,可見是真下狠手。
“田主.任,抱歉,走走走,進屋,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張標連忙拉著田斌進了劇團招待室。
事實上,田斌并沒有為張標的行為感到有任何不妥,恰恰相反,看著張標活得肆意,他心中反而還感到高興,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這個國家離海晏河清還有差距,但是身邊人的生活,都在一點點變好,他心里只有熨帖。
“田主.任,請坐。”
徐藝峰在豫劇方面的天賦一般,好在從小被徐必龍帶著訓練,也算掌握了幾分精髓。不過在學校開辦起來之后,挑出了幾個好苗子,徐藝峰便自覺讓出位置,轉而從事后勤工作。
今天徐藝峰原想著自己迎接田斌的,后來又想著田斌身份尊貴,還是讓張標這位副團長親自迎接了。只是在辦公室左等右等等不到人,這一出門才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