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下，袁朝那張來拿顯得十分蒼白，他握瓶子的手指蜷縮幾分：“這，是錯的。”

“是對是錯，誰也說不準，所以，只要有利就行。”陳曉峰上前一步，抬手捏著袁朝的下巴，“別忘了，你答應過三長老什么。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三長老的提議，但，后果你能承受嗎？你，今天上午，可是犯過錯，要是再不聽話…”

“我……”

袁朝低下頭，今日清晨，他聽到白龍宗六長老的自自語后鬼使神差去三長老的峰找三長老，可他不僅沒找到三長老還不小心打破了三長老放在桌子上的東西。

“混賬。”

一巴掌下來，袁朝整個人趴在地上，鼻子溢出鮮血：“三，三長老。”

“你竟然敢打碎本長老的琉璃盞。”

袁朝立馬朝青叁所在的地方跪直身體：“弟子該死，弟子認錯，還請三長老莫要生氣。”

“你確實該死。”青叁抬起一腳重重踹向袁朝胸膛，這琉璃盞可是宗主送給我的禮物，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宗主送我之物下手。”

袁朝咽下喉嚨中的鮮血，使勁磕頭求饒：“弟子不是有心之舉，弟子也不知怎會打碎琉璃盞，還請三長老明察。”

“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一個剛進內門的弟子？”

“不是，弟子不是這個意思。”袁朝望著青叁擺手使勁解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碎那琉璃盞的，明明他進來的時候十分小心，也沒見到什么琉璃盞。可，誰會相信呢，“弟子知道錯了，請三長老懲罰。”

“懲罰？”青叁冷哼一聲，“你今天就算是死在這里，也配不了這副琉璃盞。”

“是弟子有錯在先，弟子愿意以死贖罪。”袁朝顫抖的手指緊緊捏著衣擺，腦袋重重磕在地上，“還請三長老息怒。”

偌大的殿內一片寂靜，靜到能聽見袁朝急促的呼吸聲和風聲交織在一起。

許久，安靜的大殿傳來青叁故作關心的聲音：“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免除被宗主的懲罰，你愿不愿意做？”

袁朝猛然抬頭望著青叁，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從地上抬頭往上看，他第一次發現三長老原本和藹可親的臉，竟有幾分莫名滲人的陰沉：“三長老？”

“孩子，別擔心，這件事很簡單的。”青叁一改剛才的冷意，上前一步笑吟吟的將地上的袁朝從地上拉起來，“只要你愿意做，宗主不僅不會因為琉璃盞這件事怪罪你，反而會獎勵你，甚至是讓你成為本長老的關門弟子，你覺得如何呢？”

關門弟子？他？一個毛手毛腳，做錯事的人也能成為三長老的關門弟子嗎？

袁朝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只覺得喉嚨干澀的厲害。

“你，一直都想成為本長老的關門弟子，不是嗎？”

青叁聲音悠悠，如同深海里面神秘的海人，勾人心魄，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三長老……”袁朝望向青叁的眼神逐漸渙散起來。

腦海中仿佛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答應他，快答應三長老，袁朝，你別忘了若不是三長老，你早就死在那場火海里面了，更何況他還出錢安葬了你的家人，你就該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輩子報答三長老。

“孩子，我關門弟子的名額只有一個了，你真的不想要嗎？”看著那張已經迷失到沒有絲毫思考能力的臉，青叁眼角帶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