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霍南溪就聞到了熟悉的蛋糕香。
對于他來說,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家的味道。
一打開門,屋子里都是小孩的歡笑聲。
只見霍心諾霍子凌在地毯上滾做一團,一旁的霍晏塵正在乖乖看書。
多么和諧的家庭氛圍。
而楚星宴則在廚房拿剛烘焙好的蛋撻。
霍南溪拿著花就攧手攧腳去了廚房,而后從后擁住楚星宴的腰,在她嚇了一跳后,把玫瑰花拿到她的面前。
楚星宴受了驚又受了喜,笑著回頭看他:“怎么又是這樣的把戲,霍南溪。”
“這叫吊橋反應,這樣的心動感比較真實。”霍南溪啞著聲音,問她,“喜歡嗎?星星?”
星星是楚星宴告訴霍南溪自己的乳名。
“喜歡,我最喜歡的花。”楚星宴把蛋撻交給他,“你去給孩子們吧,我來醒醒花。”
“好。”
霍南溪接過蛋撻走到客廳里。
幾個小孩看到他手里拿著蛋撻沖過來,爸爸爸爸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小客廳。
楚星宴帶著花和花瓶來到客廳,一邊擺弄一邊問他:“對了,南溪,明天晚上的宴會,是一開始說好的面具晚會吧。”
“自然,來了霍家的宴席就要守我們的規矩。”想著,霍南溪握住楚星宴的手,“不過你確定要出席嗎?”
其實很多時候,霍南溪是知道楚星宴很抗拒回來這個地方。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有一年楚星宴不見,他在南城找了好久,最后找來了景城,在大雪天里找到她的時候,她哭得滿是破碎,看著他,求他帶她走。
他不知道在楚星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是這些年查到的事情,都是楚星宴的負面。
可他不信楚星宴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永遠是需要他來保護的星星。
楚星宴笑看他:“躲了那么久,也是時候再跟他們好好敘舊了。”
父親的死得有個交代,自己的冤屈那些人也該有個交代。
他們想要封塵的事情她都要把它們揚起來。
誰也不能從這場清算里茍且偷生。
“星星,你答應我,一旦有什么要威脅到你的生命,你即刻就停下。你不能把孩子都丟給我。”
楚星宴看向一旁的幾個小糯米團,點點頭:“我不會讓自己有生命危險的。”
她還要看著三個孩子好好長大。
深夜,落雪又下了一層又一層。
楚星宴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繡房里處理那件禮服。
這是之前她離開景城前設計的最后一件旗袍禮服,本想當做冬季禮服開場做宣傳的,只是那時候事情實在是排山倒海一般地涌過來,讓她毫無應對的心力。
這一次,她也要用這個山野玫瑰的旗袍作為自己殺回來的戰袍。
當初就差胸口最紅最艷的一朵玫瑰沒有繡完,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面世,明天這朵玫瑰酒該大殺四方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