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霍司州平靜拒絕:“你不用插手。”
陸念一怔,恍然。
也對,她現在可是他的妻子。
頻繁出現在嬌客面前,反倒成了種示威,哪怕對方再怎么心胸寬廣,只怕也會心里不舒服。
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徹底隱身。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心思細膩到這種程度,連對方這點敏感的心情都會顧忌。
愛和不愛差別真的很明顯。
從未如此具象化地理解這句話,陸念沒再繼續自找沒趣,沉默點點頭沒再多。
*
霍家別墅。
霍司州先去洗澡,陸念的腦海里卻忍不住一直想起薛巧巧說的話。
說不清到底出于什么念頭,她很想去親眼看看那個房間。
主臥位于三樓,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預感,陸念停在離主臥最近的客房門口。
伸手擰開門。
房門緩緩打開,露出這間房的真面目。
像薛巧巧說得一樣,這件客房跟其他客房完全不同,是很標準的女性化風格。
并不是那種四處粉嫩的風格,而是清雅中透著柔和可愛,房間里還充斥著某種淡淡的,卻特別好聞的味道。
落地窗掛著白色的紗簾,風吹過的時候輕輕揚起拂過毛絨絨的白色地毯和躺椅。
陸念幾乎能夠想象,有個纖細漂亮的女孩子靠在躺椅上,愜意閑散地任由晚風拂過她發絲的模樣。
整間房打掃得干凈整潔,完全看不出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真的是在認真呵護。
“陸小姐。”
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有個面容普通的傭人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不好意思。先生吩咐過,這間房除了我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入。您……”
“啊,抱歉。”
在傭人的目光下,陸念覺得自己像個偷窺別人私人領地的小偷。
慌忙松開手后退一步。
傭人上前將房門關上,那清雅漂亮的房間被房門隔絕。
身體擋在房門前,傭人禮貌且客氣:“我是專門為這間房服務的傭人,我姓吳,大家都叫我吳媽。”
專門為這間房服務,還是專門為這間房的客人服務?
陸念分不清楚。
那位夢夢小姐,在這棟別墅里留下的痕跡比她想象中還深。
有專門的房間,有專職的傭人,有她無法探聽參與的、跟霍司州共同的回憶。
反倒是她這個名義上的霍太太,站在這里像個偷走了王冠的小偷,戴著水晶冠也不是王后。
見她沒有挪步,吳媽笑著問:“陸小姐,您還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沒,沒有。”
仿佛被燙到,陸念別開眼:“我就是隨便走走。”
她還沒有那么不識趣。
吳媽已經說過,她專職為這間房服務,想當然不會再做職責之外的事情。
陸念不想自討沒趣,也沒繼續探究這棟別墅的意思,轉身回了主臥。
*
抱腿坐在椅子上,陸念放空自己。
手機屏幕亮了下。
低頭看一眼,一直沒聯系上的謝之章發來消息。
小念,你找過我?不好意思,我這段時間在外出差,沒什么信號聯絡很不方便。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煩了?有什么需要我的盡管說。
看-->>著他的名字,陸念眼眶有些微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