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太子,可以沒有文心,只要不再自詡讀書人便是!”
“可你不該忘記身份,忽略百姓生民!不該把治瘧的重擔,當成立功的機會!”
“更不該,妄想聯合藥行侵占治瘧神藥所有權,你眼中,就只有利益嗎?!”
景帝暴喝出聲!
事已至此,他當然已經明白,全都明白了。
他能成為景帝,自然不蠢。
哪能還瞧不出,治瘧神藥應該是本就是陳洛掌握著的。
太子和八大藥行,不過是眼饞于神藥背后的天大利益,試圖占為己有而已!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為何同仁堂能治愈所有二十幾個瘧病病人,太子這個治瘧官,卻根本連瘧病擴散都沒法控制!
至于東宮的那個府將以及鎮北王府的雜役劉三,顯然也經不起推敲。
一旦追究,必然都是太子所為!
景帝知道很多人都眼饞陳洛身上的異性王爵,就連他,其實也早就動過心思。
可太子萬萬不該如此大膽,竟然敢引瘧病入京都,試圖以此害死陳洛!
如此行徑,簡直瘋了!
這一條條或明或暗的罪證加起來,景帝即便想袒護,還如何再袒護?
“父皇……兒臣知錯了,這次真知錯了!”
太子徹底慌了,畢竟景帝的話說的太重,這可是頭一次當著文武群臣,如此說他!
這讓他很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父皇,兒臣都是被人慫恿的啊!”太子情急之下,突然喊道:“是兒臣的謀士司馬壹謀劃的這些,還有馮不應,他們家聯絡的八大藥行!”
“兒臣尚且年幼,不該偏信他們,才犯下如此大錯啊!”
“殿下,你……”一旁的馮不應嚇個半死,驚恐不已。
“你閉嘴!”太子急道:“都是你們父女,說什么本宮雖是儲君卻地位不穩,還要進一步鞏固才行!”
“所有事,都是你們還有司馬壹慫恿的本宮!本宮是冤枉的!”
陳洛在旁嗤笑,心道又來了,這混蛋一害怕,就把所有罪責推給身邊人頂罪,這樣的家伙,也配當儲君?也配成為大景未來的皇帝?
不過事已至此,景帝應該沒理由再護著這些家伙了吧?